一起走才来的这么慢,侍身还以为少夫人是恃宠而骄才这个点到呢,家主与夫人与侍身可是等了您好久了。”
至于恃的什么宠,在场人都能想到,无非是昨日冲喜,竟真的把快死了的宋大小姐冲活了。
这是多大的功劳。
宋青梧循着那道声音看过去,只见是坐在中位的一个男子,面容长得不甚熟悉,但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原主的记忆里也仿佛没有这号人存在,想必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身边的孟言初表面上什么话也没说,实际往下看,却能看见他隐在衣袖里,紧紧攥着的手,似在忍耐。
宋青梧抿唇,片刻,挺了挺腰背,看向刚刚开口的那位男子,“你是母亲的哪位侧侍,主子说话也有你插嘴的份吗?”
她是不想仗势欺人的,但对方先惹得她。
嗯……也不算惹得她,但是先对方先说的孟言初,她昨晚才答应要好好护着人呢。
再说,孟言初从头到尾也不愿跟她多说几句话,哪来的宠可恃?
净胡说。
那位小侍本是最近才得了宋以宁青眼的,去他那睡了几日,昨夜又听家主念了两句庶子礼仪欠缺,自觉明白了家主的意思,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大厅之上就敢直言少夫人。
宋以宁听出宋青梧话里的不悦,也跟着不大高兴,“确实,不过一小侍,敢在主人们面前没大没小,传出去人家还以为是我宋家不懂规矩!”
那小侍本听见宋青梧出头便已经慌了神,再听见宋以宁说话,更是浑身抖成了筛子。
直到宋以宁命人将他拖去后院禁闭半年,好生学一学规矩,期间他竟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厅中少了一人,其他人也不是傻子,瞬间便明白了,小姐这夫郎,怕是很合她心意,否则也不主动替他出头。
从前……可从未见小姐替谁出过头。
一时间人人自省,深怕得罪对方。
孟言初看似垂着头,一言不发的任由她们说些什么,实际上,旁人看不见的眼睛里早已一片呆滞。
她,她这么坏的人,刚刚是在帮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