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梧身上有伤,自然洗不得澡,但尚且能擦一擦,这样好歹睡的更舒服些。
有小厮要上前替她擦洗,都被拒绝了。
她还没这么开放,是腿伤了又不是手断了,自己也能擦。
待她擦洗完穿了里衣出来后,发现孟言初也刚洗完了澡,长发湿润滴着水,沾湿了雪白单薄的里衣,正坐在床榻上愣愣的看着一处空地发呆。
宋青梧皱了皱眉,到底是老妈子属性发作,将自己浴桶边干净没用过的白布拿出来,走到孟言初身边,问也不问就探手过去摸了他一缕头发。
孟言初被突然出现的手吓了一跳,小鹿似的眼睛满是惊惶,待看见是宋青梧后,又莫名平静了一点,盯着她的手问她,“妻主要做什么。”
声音竟十分平静,活像个心死的小老头。
宋青梧想伸手弹弹对方脑瓜,问他怎么了,但想到两人关系还没有这么亲密,她又忍住了。
只说,“你头发这么湿,要擦干,不注意小心日后得了头痛的毛病。”
孟言初愣愣看向宋青梧。
只见金尊玉贵的宋府大小姐,正低着头,嘴角勾起,神情温和的给他擦头发。
她对自己的夫郎都会这么好的吗?
即使不是他,对别人也一样吗?
宋青梧擦完一缕头发,放回去再挑了一缕擦,余光撇过去,竟看见孟言初莫名盯着她发呆,遂笑了笑,这次真伸手弹了他一下,“在想什么呢,一动不动的。”
孟言初被人弹了脑袋,才骤然回神,脸颊泛上一丝红晕,仓惶低头,心绪紧张的不得了,薄唇被轻轻咬住,半晌,开口,“没想什么,多谢妻主。”
擦个头发也要感谢?
宋青梧挑了挑眉,倒没说什么,继续给人擦头发,待满头青丝尽数擦干后,她才将软布放置一旁,同孟言初道,“明日要早起吗?”
她记忆里原主是不用日日请安的,但不知道孟言初这个新嫁夫要不要。
孟言初果然点了头,“明日我要给父亲请安。”
宋以宁身为扬州都督,自然没时间日日盯着他请安,但大夫人就不一样了。
大夫人掌管后宅,本身就是要日日前去请安的。
宋青梧听到又要早起,心凉了半截,但到底没打算放孟言初一个人去,只得扔了鞋上床,并催促他,“那便快些休息吧。”
孟言初心绪一紧。
昨日是宋青梧大病初愈,许是没力气做些什么,可今日……
宋青梧甚至能上山摘花,她可会做些什么?
孟言初有些紧张的看着宋青梧,待对方再一次催促,才咬牙往床里爬。
两人依旧是睡着两床被子,若此时女子有意,便会伸手将男子从另一床被子里捞过来,若男子有意,也可钻进另一床被子里,同女子肌肤相贴。
孟言初心惊胆战的进了自己被窝,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着身后有什么动静,反而是平稳的呼吸声传来。
他怔住,小心翼翼回头,正好看见黯淡烛光下,宋青梧沉静的睡颜。
这,这就睡着了?
可是她们才刚躺下!
孟言初咬了咬唇,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想法。
女子不都该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碰见稍好的男子便管不住自己,更别提是睡在一张床上。
可为何她看着,竟是丝毫不想呢,难不成……
孟言初想起,宋青梧她二十岁都未纳过一个小侍,旁的女子,十六岁便开始纳侍了,差距实在过大,莫不是,身体上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