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荣弘启便有了人在一旁伺候。
谭云一家也在这个时候提出了离开。
“怎的,爷的酒楼就这般不堪,还留不住你一家五口了?”荣弘启一听谭云说要离开,眼皮当即一挑,显得很不痛快。
“荣五爷,您这酒楼虽好,可终究也是要开门营业的。谭云与爹娘弟妹将肉也送到地方了,该结算的银钱也都结算清楚,自然就要离开了。若是荣五爷没有别的吩咐,那民女一家便先行离开了。”
说着,也不等荣弘启点头,谭云便先退了出来。
而在门口一直候着的青儿见了谭云,点头笑了笑,又努了努嘴,示意谭云离开,谭云这才福了福身子退了下去。
兜里已经有了二十八两银子,再加上之前卖咸菜得来的那两百多文铜板,谭云瞬间变成了有钱人。
而这次来镇子里,目的就是装出一副从荣五爷那里回村子的样子,所以这表面上的功夫,却是要做得十足的。
从酒楼出来,谭云带着一家人先到了车马行,先是租了辆马车跟着,随后又到了成衣铺,选了五套适合自家人穿的衣服。
布料不要最好,但却比一般农家人穿的衣服要华丽许多。
衣帽鞋袜换了一遍之后,谭云也不忘给古婆婆带上一身,打包好的东西放在马车上。
下面要做的,便是购买新家需要的物件。
谭云之前已经询问过谭有昌,若是再起新房,所需的音量大概要二十两左右,可若是只是对土房进行修缮,那三五两的也就足够了。
如此一来,谭云决定先对土房进行修缮。
至于新房,要么不盖,若盖,必将要盖最好的。
一家五口,加上古婆婆的衣衫一共花了一两多的银子,因为谭云说话好听,再加上谭雨和谭月两个奶娃极懂规矩,所以成衣店的老板娘将不少废弃的布头都送给了谭云。
这些布头虽说要做新衣服是不大可能了,可要是用来做个头花、修补下衣服什么的,倒是很实用。
初次之外,家中从锅碗瓢盆再到米粮油面、油盐酱醋,绝对缺一不可。
反正也是租了马车了,而且谭云太特意租了马车行里最大的马车,若是这一次不多买点,那马车的钱还真就觉得亏了。
于是当谭有昌一家人到家的时候,这马车里面除了娘几个坐的地方之外,便满是买回来的东西了。
衣食住行,无一不缺,那叫一个齐全。
马车晃晃悠悠的进了月生村的村门口,门口却不见半个人。
看着时辰也到了晚饭的功夫,估计这会子人都回家吃饭了。
谭云一家也没多想,直接坐着马车到了古婆婆家。
这会儿古婆婆也在做晚饭,一见谭云一家都回来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在锅里加了水和米,又去后院摘了一把子菜,继续做着晚饭。
谭云一家合力将车上的东西都搬下来,又结清了马车的钱,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古婆婆家大门口的两侧分别有两个不大的屋子,平日里都是空着的,前两天安氏待着没事,便那这两间屋子打扫了一番,这会儿正好用来当摆放东西的仓库。
等着一家人终于把所有的东西都归置到了其中的一件仓库之后,古婆婆的晚饭也就做好了。
对于镇里发生的事,古婆婆一个字都没提,反倒是询问了几句关于新房的问题。
听到谭有昌说先修缮土房,等着再攒些钱了,再建更好的房子之后,古婆婆便没再言语。
一夜无话。
谭云只当古婆婆是因为不与她一起住了,所以心情不好才不说话,可当第二天早上,她跟着谭有昌去看自家原来的土房之后,才算明白古婆婆前一天晚上的沉默到底代表了什么。
这才一大早,谭云家原来的土房处便是一片热闹的景象。
只是这热闹的景象却和谭云一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只见谭家的其他几个兄弟此时正热火朝天的将原本还立在土地上的土房一一砍塌,而院子前后原本种着的菜园子也都被掀了个底朝天。
如此一来,谭有昌火了。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你们这是要干啥?”
听到谭有昌的声音,谭家的那四兄弟皆是抬头看了谭有昌一眼,然后唯有谭有金回道:“原来是谭有昌啊!”
这种称呼听得谭有昌心里一震,素来哥哥们对自己的称呼都是谭老五、有昌,或者是五弟,可从来都没有如此直呼大名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