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选一个毫无家世大族的女娃娃做儿媳,她看中权利地位,初家自然不能在堇扬这傻小子手里毁于一旦,此事如此!这母子二人必然生出嫌隙。”
:“君可插手管一管?”
望帝摇了摇头!
:“你——就宣召,以君后痛失儿媳忧郁病重为由,将她唤来侍疾,尊——此次不能再纵容她。”
巫师讶异!
:“还是用这一招,只怕灵姬夫人再不会上当,恐还会大打出手,尤其是少公爷,怎能眼睁睁看着老臣带走灵姬夫人?”
望帝放下手中笔墨,轻描淡写的提醒道:“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巫师您该懂得。”
巫师随即会意,便匆匆告退宣召去了。
只是巫师刚刚踱步走进园子里,一股浓重的酒气袭面而来,定眼望去,正是初堇扬因心事而在此酗酒,小橘子则在一旁频频劝阻都没有用,估计这几日,他都是这副狼狈模样,没有这酒,他如何安然入睡!
巫师无奈叹息一声!如今的景王府,没有仆子收拾打扫,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俨然一副几十年没有住过人的光景,而灵姬夫人的心腹还留下了两个,除了侍候她这怪脾气,平日里还得照顾初堇扬的饮食起居,一日下来各自都累的精疲力尽、不堪重负。
更让巫师所叹息的还属灵姬夫人,不过几日不见,这位高傲的长公主已然瘦了一大圈,头发也白了半个头,容颜也突然一下苍老许多,举手投足无不透露出了一位饱受沧桑老妇人罢了!
而此时灵姬夫人的眼神中已然没有了戾气跟不甘,唯有那种似有似无的恨意还藏在心底无法释怀。
她望着来势汹汹的巫师,只是苦笑的说了一句:“你来了。”
:“君让老臣传旨灵姬夫人侍疾。”
:“他还是老样子,从来都是这般说辞。”
:“还请您跟随老臣踱步政殿。”
灵姬夫人并没有迟疑,也没有半分抗拒,只冷漠的说了一句“好好好”。
这是巫师第一次感觉请灵姬夫人如此轻便,没有任何困难。
只是到了大门口,初堇扬已然负手而立在眼前,虽然人有些微醉,看起来轻飘飘,但那副严肃威严的气势分毫不差。
:“少公爷酒醒了?”
初堇扬眼神漏出一抹凌厉,紧紧握着折扇,似乎即刻便要动手似得,极力忍耐着愤怒。
:“巫师亲自前来带走本王母亲,到底所为何事?”
巫师摇了摇头,吩咐着护卫们阻拦初堇扬,自己带着一脸毫无表情的灵姬夫人先行。
起初,初堇扬还能借着酒劲儿抗衡片刻,后来因为本身的伤势和体力不支之下,瞬间倒地不起。
如此奋力坚持,只迎来了灵姬夫人一个回头一顾,此时的她,应该是失望的、伤心的吧!本来望子成龙,却不想生了个没用的傻儿子,随即头也不回的跟着巫师扬长而去。
初堇扬顿时昏厥,小橘子急的团团转,只怕除了哭,他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吧!
直到回往内殿,望帝瞧着眼前灵姬夫人的状态,忽的一愣!自己的这个妹妹是转性了?还是气傻了?
此刻她的神色就跟一个慈爱妇人没什么区别,以前那种盛气凌人的神色丝毫不在。
:“君瞧了臣妇这半日,就没有什么可问的么?”
望帝此时回过神来。
:“这场灭门惨案中,怜阴已经独揽罪责,尊只想知道,你有没有参与其中?”
灵姬夫人听罢!一阵苦笑。
:“当然,只是可惜,最终,君依旧安然无恙,我——又一次大意了,早知如此,定然先杀了红拂尘那吃里扒外的东西。但——君就没有参与其中么?”
望帝猛的一巴掌扇了过去,那凶狠的眼神似乎要将她活吞了一般。
三人均是一愣!望帝不曾想自己会气急了打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妹妹,他的惊讶中,更多的是自责跟悔意。
灵姬夫人比之更心痛,这是第一次被亲哥哥赏个巴掌,那份不可割舍的亲情恐怕在她心里不复存在了吧!
巫师作为局外人,心中急的如热锅里的蚂蚁,劝吧!不好劝,不劝吧!这兄妹之间的隔阂就越大,但自己言辞又起不到任何作用,何况自己又没有资格又是局外人,只得在一旁干着急。
:“君打的好,臣妇甘愿受罚。”
望帝又气又急,这妹妹自从嫁了人,兄妹俩就再也没有好好的坐在一起说过话,感情淡薄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