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还未苏醒。”
阿韵不忍见他难过,便先开口说道。
初堇扬抚了抚柳泠芌那苍白的脸颊,心疼又自责,握着她那白皙的没有一丝血色的小手,轻轻亲吻着,而眼神中却透露着无限哀伤。
:“杜老将军可有请疾医来为泠芌看诊?”
:“有的,不过都说醒不醒来都得看姐姐的意志,她若不想,这辈子便只能是个活死人了。”
初堇扬胸口一阵绞痛,猛的咳嗽起来。
阿韵劝慰了几句,想要吩咐仆子送初堇扬回府,但他却不肯,也许能这样静静的看着她也是幸运吧!
阿韵知趣的带着不肯退避的小丁狼离开,甚至只身挡在门口,不让小丁狼多事。
初堇扬为她捋了捋被褥,良久才说道:“泠芌,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是我来晚了,不能早些来探望你,可你怎么能不醒来?你这样不理我,让我心痛万分,你若恨我初家,便早些醒来,我等你报那一剑之仇,还有茹威,你不记得他了么?他还没有死,你不能就此放弃。”
此刻沉睡的柳泠芌,似乎有了感应一般,动了动手指头,初堇扬见之兴奋不已,便赶紧呼喊着她的名字,还不停述说着柳泠芌未了的心愿,希望来以此唤醒她,但好似没多大用处,只刹那间,这姑娘又陷入了沉睡一般,再无任何波澜。
初堇扬无法,只得暗自神伤,不到片刻,杜老夫人前来探望柳泠芌,阿韵赶紧推门而入,将初堇扬藏在了屏风后。
杜老夫人觉得不对劲,故而满屋子查探,直至屏风处,阿韵试探的阻拦问道:“老夫人这是怎么了?是觉得这屋子哪里不对么?如若不妥,您告知我,我来整理一番。”
杜老夫人并没有搭理她,而是突然绕至屏风后,小丁狼半卧于木榻,装的没睡醒的模样,揉了揉眼睛,朦胧的望着杜老夫人不知何故?
就算如此!却也并没有打消她的怀疑,走出屏风内,故而加大了音量说道:“今日老身念在你少不更事的份上不与你计较,如若乃敢有下次遣入我杜府,便不要怪老身动粗。”
而暗中听罢的初堇扬,落寞而神伤的纵身离去,心中的难过比任何人都来的痛彻心扉。
杜老夫人望着阿韵小丁狼二人就是一记犀利的眼神。
呵斥道:“别以为老身不大会武功就想要瞒着不说,你们两个是忘了泠芌如何受的伤么?如若再放任其偷偷进屋,老身连你们两个一同赶出去。”
二人自知有错,不敢回怼解释,只低着头应是。
杜老夫人只顾心疼柳泠芌这一生不幸的遭遇,却不理解初堇扬如今难捱的处境,其实都一样可怜罢了!
:“阿韵,好生照看着这丫头,疾医曾提醒过,泠芌需要静养,不可有半分搅扰,尤其是初堇扬,如若这孩子想不通,一辈子出不来自己的心结,恐怕就再也醒不来了。”
阿韵心知这节骨眼儿的兹事体大,便连连点头应是!
千丁玲万嘱咐之后,杜老夫人这才放心的离去。
就在初堇扬落寞的踏进景王府大门口时,只见眼前立着一位身穿莲蓬衣的人,身边儿还有两个面生的仆子侯着。
小橘子赶紧在一旁使眼神儿,手舞足蹈的样子又十分好笑,但眼下的初堇扬根本就没有兴趣理会,甚至生死都似乎不大在意了,他推开身旁拦着不让走的仆子,就要踱步回自己屋时,那人有些着急了,赶紧脱了莲蓬衣,喊道:“少公爷留步,难道你连句话都不想与我说说么?”
初堇扬听着这熟悉的声音,转过身一瞧,果然是她。
心中愤怒瞬间升起,眼神中,一丝容忍都没有,反而冷漠的呵斥道:“一夜之间,但凡有功绩的官宦之臣全部被莫名灭门,你萧家安能全身而退?你且告诉我,此次大屠杀,你萧家有没有参与其中?本王要句实话。”
萧敏敏并没有回答,因为初堇扬能这样问,必然是知道了什么,可能明白的比自己还清楚些,故而不知如何做答。
初堇扬满意的点了点头,如若不是萧家的参与,初家就不会遭难,柳泠芌也不会不顾自己生命之危来相救,而她母亲也不会有机会伤害柳泠芌,更不会使望帝遣巫师押走自己的母亲去问罪,眼下还不知生死未卜。
:“你滚,——最好即刻消失在本王眼前。”
萧敏敏自是心痛万分,拽着其衣袖哽咽的解释道:“起初此事我并不知情,今日无意在仆子们的闲话中才得知真相,当初灵姬夫人为了与杜家结亲,让我萧家丢尽颜面,二老太生气了才会鲁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