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帝对君后虽实行了禁闭的惩罚,但却并没有处理严谨,说白了不过是略做做表面功夫罢了!
况且望帝十分清楚,君后中意左政史家,偏偏望帝正有剔除萧家之心,只是苦于没有由头,更没有能力,毕竟这家族势力和威望实在高淌,甚得民心,如若贸然动他的根基,恐怕会引起民怨,所以不得不三思而后行。
原先本来是初家若与萧家联姻,按照初堇扬的性子必然不会徇私,说不定还会成为扳倒萧家的棋子,只是怎奈初堇扬不从,还劝退了灵姬夫人的鲁莽,不然也不会想到利用自己的亲儿子与发妻做棋子。
以杜瑾的智商,倒也不会成为绊脚石,反而还会使君后做起事来畏首畏尾,这样一来,不但有机会剔除萧家一族,还能使他这个平庸的儿子,因萧家牵连而无法继承皇位。此事可谓一举两得,所以才会对君后如此放纵,宁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夜里,君后偷偷身穿莲蓬衣出了宫门,望帝目送而去,嘴角突然漏出一抹笑意。
:“君可要派人跟着?”
望帝摇了摇头,挥手示意,巫师则点头应是。
:“堇扬如何了?”
巫师顿了顿了,他跟在望帝身边儿的时日最长,他要看谁不顺眼,想要杀一个人可是再正常不过的。本来就忌讳初家势力,就算如今已经破败,但他手中还有个青家,况且灵姬夫人缕缕想要刺杀望帝,任谁也不会在自己身边儿留个定时炸弹吧!
望帝常常念叨着初堇扬,君心难测,难保他会突然想要有铲除初家的念头,何况区区亲情哪里能抵得过一个江山呢!
望帝见他沉思而不回话,故而好奇的问道:“好端端的,怎么又发起呆来?可是又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
巫师随即反应过来,淡笑道:“哪里就有什么有趣的事呢!无非就是些无关紧要的,君知晓不知晓都无所谓。”
:“哦!尊看巫师这神色,想来堇扬这孩子怕是过的不甚顺心了。”
巫师赶紧点头称是,他年纪大了,越来越看不得生离死别,况且初堇扬还是大好青春的年轻小伙子,平日里对自己又十分尊重,为人最是正派的品性,他喜欢,也舍不得初堇扬因灵姬夫人而丧命,故而时时为此遮掩几分。
:“一夜之间变化太大,颓废也是在所难免的,估计这一辈子都走不出这种阴影。”
望帝只淡笑,良久才说道:“天色不早了,你且回去歇着吧!”
巫师赶紧行礼告退,恨不得长翅膀瞬间飞出这是非之地。
左政史府门外,君后送上了贴身佩戴的玉髓子,这才顺利见着了左政史夫妇俩。
二人恭恭敬敬行礼问安,直至三人落座,遣退了所有仆子,紧闭了房门,左政史才问道:“不知君后深夜前来所谓何事?”
君后淡笑了笑!眼下话到嘴边竟有些说不出口。
:“今日此来,其实你我都心知肚明,之所以亲自前来,是为表明我的诚心,只是不知左政史大人可愿意?”
左政史夫人一阵冷笑。
:“荣王与荣王妃恩爱非常,就算叶青璃死了,听闻荣王也时时挂念,为此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爱妻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蜀都,我们如若贸贸然将自己的掌上明珠嫁了过去,岂不是日日受委屈!我是绝对不肯的,君后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君后听罢!倒也没有生气,反而十分客气笑说道:“眼下几家大族都已遇难,左政史夫人可要仔细掂量掂量,除了我瑾儿,还有哪位世族能与萧家匹配?何况这个弱肉强食的泱泱大国,没有一点儿势力傍身,难以走的长远,我母族可是经历了三代帝王更迭,政绩颇丰,朝朝受人尊敬仰视,就算君主都得礼让三分,见了我母族太爷也得恭恭敬敬行礼问安,其荣耀可没人能比。”
左政史夫妇俩确实也动心,况且这等高贵的靠山在手里拿捏,萧家未来基业便能长久千年不倒,甚至连同帝王之家也可把持而使俯首帖耳。
况且皇位之争自古有之,加之这时代还是德仁禅让制度,如若混的好了,他萧家必然连皇位也是坐得的。
君后见他夫妇俩有所动心,故而再三强调道:“我膝下是没有女儿的,也就杜瑾这么一个儿子,将来有了孙子,还不得全是后嗣的基业,咱们不过是互相成就罢了!敏敏这丫头是个可人疼的,在我的护佑下必然是有福气之人,萧家如今这番天地可不就缺个顶天立地的贵婿么!福则相扶,发则共赢,何乐而不为。”
听她这样说来,二老自然是心花怒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