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杜老夫人此时又疑惑起柳泠芌来。
:“孩子,这几日你都昏迷不醒,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多?分析的也如此透彻?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还是你有什么难言之隐而假装失忆?”
柳泠芌大呼不妙!便随即敛去方才的神色,故作懵懵懂懂的样子望着杜老夫人。
:“舅母多虑了,我确实不大知道多少,只是这事儿传的沸沸扬扬,阿韵这丫头又爱凑热闹,一旦听到过什么有趣的事,便会第一个讲来给我听,这才知道的多一些。”
二人望着阿韵,这丫头赶紧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怕姐姐在屋里闷坏了,便事事都说与姐姐听,谁知姐姐记忆这么好,我说的每句话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杜老夫人听罢!不由得深深叹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是我太着急了,总盼着你恢复记忆。你如今这样单纯的性子,我担心你以后吃亏,还是你以前的脾气对我胃口,大胆又坚韧,至少不会被欺负了去。”
柳泠芌听罢!险些感动的流下眼泪来,甚至双眼微红。
她轻轻靠在杜老夫人的怀中,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这样静静的靠着。
杜老夫人与杜悠都是极尽疼爱她的人,生怕柳泠芌再吃一点儿苦楚。
而花娘则心疼的四下打量杜冉,只是这丫头从来不会束溜着头发,今儿却要将青丝斜分着遮住了半个额头,花娘觉得不对劲,便要伸手去撩开瞧瞧。
杜冉紧张,赶紧将花娘伸来的手握在自己手中,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说道:“母亲放心,女儿好的很,倒是你,父亲有没有怪罪你?有没有因此冷落你?”
花娘冷静的摇了摇头,见杜冉眼下的举措,必然是发生了什么,她赶紧扶着杜冉入座,乘机快速撩开她的流海一瞧,那两指粗长的伤口如此醒目,她心疼的留下眼泪,顿时哽咽气愤不已。
杜冉慌张的整理着妆容,古月则被惊骇的跪地行礼。
:“是奴的过错,是奴大意,奴不该让少主子受此等苦楚,请夫人少主子责罚。”
杜冉轻轻拭去眼泪,赶紧扶起古月:“你也重伤未愈,也都是因为我而受伤,此事怎能怪罪于你。”
花娘猛的将杜冉搂在怀里,眼泪刷刷的往下落,自责自怨又心疼万分。
:“都是为娘的错,都怪我,是我过于急切而没能小心谨慎行事。”
:“没事的母亲,已经过去了,眼下已经没有大碍了。”
杜冉虽然口头上说着宽慰之语,但其实自己内心却无比委屈跟难过。
花娘不忍女儿困苦,气急败坏的就要去找扶青理论,可扶青身份无人能撼动,何况还是区区妇孺的她。
杜冉为了自己以后的日子好过,便赶紧阻拦花娘的步伐,这妇人的劲儿也挺大,气急败坏之下,便不小心将杜冉推搡的磕碰到了桌角,旧伤未好,又被添新伤,此刻疼的杜冉汗流浃背频频闷哼!
花娘此时反应过来,赶紧退身关心杜冉。
只是在查看之时,不经意的望见了她露出来的手臂。
心中骇然,这丫头粉嫩莲藕般的手臂,却满手伤痕淤青,竟没有一块皮肤还是完好的,看着就叫人心疼。
花娘慌忙揭开双臂衣袖,此时心情已经无法形容,她捂住嘴巴,瞪大了眼睛,本来姣好的面容被气的变形。
古月偷偷卷开杜冉的裤脚,连同双腿也是处处淤青,甚至还有鞭痕、刀伤。
什么样的魔鬼做的出这等泯灭人性之事,除了扶青,只怕没人做得出来。
:“畜生畜生……。”
花娘又气又急,当下便怒斥的连连跺脚。
杜冉赶紧宽慰。
:“母亲放心,不过是皮外伤,养几日便好了。”
:“你叫我如何放心?你这身上旧伤新伤,分明是每天被他虐待所致,这——哪里养的好啊!我的孩子。”
此时古月也跟着嘤嘤哭了起来,连同母女二人也已然哭做了一团。
:“大将军不过是恨我们杜家夺了他在君王身边儿的信任跟器重,待他消气了,也就不会再欺辱女儿了,您就放心吧!”
花娘哪里能忍得下这口气,吩咐古月好生照看杜冉,自己转身就要去找扶青理论。
杜冉慌忙挡在身前。
:“母亲细想想,父亲如今已经不再像从前那般疼爱我们了,他不会为了您我去与大将军争论,况且他的身份摆在这里,眼下更不是父亲要与他撕破脸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