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人多少有些别样的帅气。
到了景王府,见时辰差不多,初堇扬便打算独自去往杜府探望杜裴远夫妇。
柳泠芌拽着其衣袖,好似撒娇一样的说道:“我也要去,舅舅见不到我会担心。”
初堇扬幽幽一笑,赶紧将其搂进怀里劝道:“如若舅舅舅母发现你受伤,恐怕会更担心,你且放心,我一会儿便回来。”
柳泠芌无法,只好任由他去,直至望着马车远去,看不到一丝影子才转身回了府。
只是刚刚踱步进了后院,听闻有丫头在林子里哭泣,甚至越哭越伤心。
柳泠芌本不想多管,但眼下自己已是景王府女主人,不管也不好,故而遣了仆子将人从林子里拽了出来。
这丫头见了柳泠芌赶紧磕头行礼,看似十七八岁左右,泪痕犹在,双眼红肿,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你叫什么名字?”
:“奴樱儿,方才惊吓到夫人,是奴的过失,请您责罚。”
瞧着她这瘦弱可怜的模样,柳泠芌哪里舍得惩罚她呢!
柳泠芌挥了挥手,仆子会意,赶紧将樱儿扶起身来坐在一旁矮石墩上。
:“可是受了什么委屈在此难过?”
丫头随即又流下眼泪来,她速速抹了抹眼角泪水,平定了好一会儿心绪才哽咽道:“家中老母亲病重,父亲又是个酗酒爱赌的人,好不容易得了些银钱,便被父亲偷了去赌了,眼下母亲犯病,就等着药石控制病情,儒医去瞧了都说晚了,恐怕活不过几月余。”
柳泠芌最见不得贤子孝女无能为力痛苦的模样,便善心一起。
:“既如此!本夫人且去为你母亲瞧瞧病症,你莫要哭了,赶紧带路。”
丫头感恩戴德,连连道谢,愣是磕满了三个头才罢!
柳泠芌吩咐了仆子提来药箱,备好了马车,只带上了两个仆子跟随,以免吓着贫苦人家。
这地方偏僻,房屋老旧,四个弟弟妹妹都还年幼,脏兮兮的衣衫不整,破烂的缝缝补补都看不出衣衫本身的样子,父亲已经酗酒醉晕了过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旁还放着一个磨损严重的木棍,孩子们身上都已挂彩,想必才被这醉汉教训过。
柳泠芌不忍心,随即吩咐了一个仆子去给孩子们置办一些衣物吃食等。
樱儿连连道谢,就要跪地磕头,柳泠芌赶紧将之扶起。
:“且先回屋再说。”
樱儿抹了抹眼泪,赶紧带着柳泠芌回了卧室。
眼前这个家,用家徒四壁四字都无法形容他的贫困破败。
那凳子被丫头擦了又擦,生怕脏了柳泠芌的衣裙。
待到柳泠芌把完脉,为其开了药方让仆子出门去药铺抓药。
樱儿着急的一问:“夫人,不知我母亲的病症可能医治?”
:“放心吧!这病虽然难治,但总算还有希望,你且放心,只要按照本夫人的方子按时用药,两月后必然痊愈。”
这丫头总算放了心,就要磕头行礼恩谢。
柳泠芌无奈扶额,她最烦跪来跪去这种礼数,为了不让这丫头有所负担,便想了一个注意,正打算吩咐之时,那病榻上的妇人却悠悠醒转,口中不停念叨着樱儿的名字。
她赶紧飞奔而去,半跪在妇人的床榻前。
这样的场面反而让柳泠芌羡慕不已,她想念家乡,想念自己的母亲,粗略算来,她已经有十来年未曾依靠过自己母亲的怀抱了,以后也不会再有母亲陪伴在身边儿的幸福,柳泠芌红了眼眶,不由得哽咽起来。
妇人望着樱儿,又瞧了瞧仙女似得柳泠芌,还以为自己快要走到尽头,神仙下凡来接她了呢!
:“母亲,她是少公夫人,特来给您瞧病的。”
妇人恍然大悟,赶紧起身就要磕头。
柳泠芌赶紧上前扶了扶。
:“不必多礼。”
妇人忍着身体的疼痛,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拽着柳泠芌那粉嫩的小手,神色复杂,眼神里充满了感激之情。
:“多谢少公夫人,我们樱儿是修了多大的福气,才能遇上您这么好的夫人。”
说完!又赶紧吩咐樱儿。
:“少公夫人待咱们一家这样好,你一定要好好报答,不可有违逆之心,更要用心好好伺候少公夫人。”
樱儿连连点头应是。
母女二人说了好一会儿话才罢!直至亲眼看着这妇人喝了汤药才放心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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