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仆子赶紧恭敬的回禀:“族人们说是疯了的萧敏敏,此刻还在被他们驱赶。”
柳泠芌自然又气又急,就要冲出去要了她的小命,怎奈仆子们各个全部跪倒一片,眼下时局特殊,柳泠芌身上有伤,杜家还被幽闭中,如若执意如此,恐怕还会被望帝问罪杜家,柳泠芌被头脑清醒的仆子们劝阻住,无奈只得罢手!但她可不是那甘心的人,吩咐仆子在大门外守候的护卫处打听出萧敏敏的去向,到了夜里便偷偷跃出杜府,匆匆赶往了萧敏敏的所在处。
眼下正狼狈的找野菜吃的萧敏敏,突觉身后脚步声,心中惊惧,掏出短匕,转身面对着柳泠芌便是一顿恐吓,可是眼见是她,自己瞬间绝望的瘫软在地。
:“你是来替樱儿那个贱仆报仇的。”
柳泠芌满意的点了点头,虽恨极了她,但也赞赏她的不做作。
:“眼下看来,荣王妃是装傻无疑了。”
萧敏敏随即又是一阵傻笑,甚至口中不停说着胡话,既像是承认自己杀了人,又像是否认杀了人,总之精神思维时好时坏。
柳泠芌才不管那么多,一个箭步飞来,掐住萧敏敏的脖颈就往身后池水中推去,她的轻功卓绝,由不得萧敏敏挣扎片刻,人便已被柳泠芌推进河中。
只见她不停挣扎高呼喊救命,但夜深人静的树林里怎么会有人,就算有也不会施救。
眼睁睁看着萧敏敏崩溃在生死边缘,惊惧又痛苦的模样,让她尝遍了阿韵与樱儿的苦楚才溺水而亡。
直到这一刻,柳泠芌却更加伤心起来,就算报了仇,阿韵樱儿也不再回来,就算萧敏敏死了也改变不了任何人的命运。
失魂落魄的回到杜府,这一夜对于她来说,依旧是辗转难眠,思绪万千。
而窗外树梢之上的初堇扬,就这样静静观望着柳泠芌的卧房方向。
对于两个武功高强耳目聪灵的人来说,自然能察觉到对方的存在,只是一个不敢面对,一个痛彻心扉罢了!
直至柳泠芌灭了烛火,初堇扬这才忍不住纵身跃下,快速飞奔至柳泠芌卧房门外。
几次欲敲门但都不知说些什么而收回手,柳泠芌流下眼泪来,此时此刻唯一能缓解对方的尴尬与心痛,那就只有不再相见。
况且柳泠芌本来就是清冷的性子,为了向茹威报仇,她不想被初家拖累,更不想有感情牵绊。
而初堇扬也十分了解,如若报仇不成功,她必然不会老老实实心甘情愿的待在自己身边儿,故而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柳泠芌此时抵在门口,只冷漠的说了一句:“少公爷请回,此时天色已晚,莫被护卫误伤了你。”
初堇扬心痛至极,良久才说道:“泠芌,你有没有爱过我?有没有真心的有那么一刻,想要跟我共度余生的想法?又是否真的愿意跟我在一起?但凡你对我有丁点儿动心,我便是付出所有也会替你复仇,抚平你一切伤痛。”
柳泠芌难过的哽咽起来,久久无法平息思绪。
初堇扬有些着急,故而急切的再次提醒道:“泠芌,你说话,你说话啊!”
良久——柳泠芌才整理了一番心绪,冷漠的回答着:“我对少公爷并没有半分情意,当初我本不愿嫁给你,而是你强娶去的,跟你在一起的这些日子,心中所想就是希望与你分开,今日你既来了,咱们且把话说开了,乘着我还没有恼你乘人之危与我纳亲,便知趣离开,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
初堇扬心口一阵绞痛,想起当初自己与她的种种,又不肯相信柳泠芌真的对自己无情。
:“泠芌,你必然是有苦衷的,你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如何?”
柳泠芌冷笑一声!
:“少公爷多心了,还请回,我不想再与你废话,你也不要做出这样让人反感的事来。”
初堇扬落寞的答应着“好”,心中难过的无比,如此想来,自己的一腔真心实意终究是错付了,故而失魂落魄,冷笑着留下泪来,随即纵身跃入黑幕中不见了身影。
良久——柳泠芌打开房门,踱步来到院子中,望着初堇扬远去的方向,心口也猛然疼痛起来,眼泪顺势而下。
夜里微风徐徐,寂静非常,好不容易稳定了思绪,却又因为几缕昏暗的月色生出许多愁肠来。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柳泠芌忽然察觉暗处的身影。
她轻轻踱步至花台处,手捻三片树叶,转身迅速飞射而去,犹如短匕一般锋利,杀气腾腾带动空气中的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