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他焉能轻松抱起红拂尘,温柔的将她送入墟华宫。
而杜若也因重伤不得不退避回府修养,故作仁慈大度的君后连忙唤仆子请了好些疾医去往杜若园子里为他问诊,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是一位多么仁爱的一国之母呢!
好不容易平复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杜冉不满意扶青在外对自己的态度,故而借口请辞回府休息,君后也不勉强,只点头应允。
而这边儿的红拂尘原以为初堇扬真的恨透了柳泠芌来亲近自己,心中便又燃起了丝丝希望,想要努力换回他在以往对自己的那种感情,甚至不惜以身体为代价诱惑他,更甚至心甘情愿成为他的女人。
只是可惜,初堇扬对她如今恬不知耻的行为感到十分厌恶,长袖一挥,猛的将缠绕着自己的红拂尘推倒在床榻之上,冷眼瞧了瞧学着柳泠芌风格摆设的屋子,只不屑一笑。
:“你能学得她的品性与习惯,但却无法改变自己的容貌与身姿,你学不会,也成为不了她。”说完便转身离去。
红拂尘苦笑片刻,甚至不惜拿冲进来侍候自己的仆子出气,既然初堇扬一丝也不爱自己,为何又偏偏,时时若即若离的来招惹自己,眼下的她,心灵彻底扭曲,也对于初家的恨意便甚。
她冷冷望了一眼身旁哭泣的仆子,呵斥一声!将一众奴仆唬住。
思量片刻,这才平定心绪的问道:“阳春宴可有散去?”
其中一个仆子唯唯诺诺的上前回禀道:“回夫人,还未曾,只是中途有不少夫人因身体不适,或是被惊吓过度向君后辞避。”
红拂尘冷冷点了点头,本来此去是想给君后使绊子,没曾想还是自己给自己添了堵,实在得不偿失。
:“作为大将军的扶青,对于君的亲儿子,堂堂尊贵的皇子他都袖手旁观,看来是投靠君后无疑了。”
红拂尘疑惑到此处,心腹便不甚理解的嘀咕了起来。
:“别说杜若贵子了,连同杜冉夫人的生死大将军都不甚在意,当时混乱,杜冉夫人缕缕绊倒都没有受到大将军的保护,甚至还很厌弃一般独自去了别处坐着饮酒。这会儿也不知杜冉夫人多少伤心,失情失意之下才退避了阳春宴呢!”
红拂尘听的有趣,心情多少也因此好了很多。
故而又问道:“走了几时了?”
:“半柱香。”
红拂尘幽幽一笑,好似找到了什么乐子一般,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在仆子们的带领下,顺利赶到了杜冉车马前堵了去路。
虽有仆子禀报,但她却不大相信,愣是不以为是的坐在马车中,频频吩咐仆子加紧赶路。
红拂尘冷冷一笑!纵身跃起,一个箭步便冲上了车马,还没待杜冉反应过来,红拂尘已然坐定。
片刻回神的杜冉,对她露出一抹不屑的神色来,毕竟自己的丈夫是扶青,就算不受宠爱那也是扶家儿媳,她红拂尘还没那个胆子欺负她去。
:“不知拂尘夫人拦住臣妇的车马所谓何意?”
只见她一面冷笑着吩咐仆子赶紧赶路,一面慢条斯理的整理起衣衫来。
杜冉似有不悦,倒也没有赶他下车马。
:“此前,本夫人记得你说过,甘愿为本夫人做任何事,不知如今可还记得?”
不说此事还好,一说起来,杜冉即刻大怒,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夫人好记性,只是臣妇却记不得了。”
红拂尘幽幽一笑,却也没有生气,只唉声叹了口气!
此举弄的杜冉莫名奇妙,反而还有些好奇了。
:“怎么?难不成拂尘夫人也忘了,当初你千叮万嘱的,我也依着你吩咐的去做了,可那时我求救无门,错嫁良缘之时,拂尘夫人恐怕还在君怀里睡的正香,哪里会想起我这么个弱女子来。”
:“原来是因为此事,我说呢!只是你有所不知,当时我本想着救你,可是那会儿被君后绊住脚,加之左政史防的紧,我实在抽不开身呐!”
杜冉半信半疑,冷眸扫向她,但见她神色诚恳又示弱的模样,便又不好太拂了她的脸面,只是觉得自己如今以将军夫人的高贵身份面对她,便又更增添了几分自大。
:“量你也不敢欺瞒我,不过今日拂尘夫人亲自而来,恐怕不是来与我闲话的吧!”
红拂尘又是淡淡一笑。
:“是呢!只是眼下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一会儿去了府上才好商议。”
片刻,阳春宴已经结束,各自官宦家眷都已往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