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
他半卧于叶青璃曾经睡过的床榻之上,那是自己与她的美好,永远也忘不掉的,虽然也为她报了仇,但总觉得还不够,毕竟人已经回不来了。
就在自己迷迷糊糊将要入睡之时,仆子们推门而入,将林婶夫妇亲眷被救一事告知了杜瑾。
起初他不甚在意,后来仔细一想,心中突感不妙,红拂尘能大胆污蔑一国之母,想来是做了完全准备的。
他赶紧整理一番,匆匆去往政殿面见望帝。
此时小橘子等人已经到了政殿,各个恭恭敬敬唯唯诺诺的向望帝行完礼。
当望帝瞧着小橘子惊讶时!初堇扬与杜瑾二人也已经匆匆赶了来。
二人正好急切万分的情况之下,在政殿大门外碰了个头。
来不及致歉行礼,便赶紧奔向政殿内向望帝跪拜行礼。
此时望着二人额头上的两个大包,又急切的模样,瞧得巫师望帝鳖了好一阵笑意。
望帝挥了挥手,其余人谢恩起身,唯独杜瑾长跪不起,望帝清楚他的来意,故而没有理会他,想跪就跪着吧!毕竟是他自愿的。
:“堇扬,你瞧瞧在场所有人,可有景王府的护卫仆子?”
初堇扬上前行礼说道:“禀君,当初小臣急切救人,便派遣了一队人马前去营救,不曾想寡不敌众,却被抓了。”
望帝听罢!漏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扫了小橘子一眼!指着他挥了挥手。
小橘子会意,上前唯唯诺诺的弓着身子低着头。
巫师则问道:“小子,在看押这几日,可有所发现?”
:“禀巫师,在这些时日当中,奴们没有发现任何异动,您有所不知,咱们前去营救的人都被五花大绑了起来,平日里只给口水喝,一日一餐米粥便罢!其余便被关押在小黑屋中,不曾见一缕阳光,何况是打听出什么消息了。”
望帝眉头一挑!这小橘子如同外界传言一般,除了贪吃还耍浑外,就真就像个废物。
巫师又提审了一个块头很大,又十分胆小的护卫,他是红拂尘的人,经过交代该不会说错话吧!
故而指了指他上前回话。
:“你是何人所派?背后指使之人到底是谁?老实回答必然不会要了你的性命。”
:“禀巫师,我们原是君后身边儿的,后来因为大将军夫人误打误撞捅破了辛荑阁的秘密,加之拂尘夫人有查访辛荑阁的意思,这才派遣卑下等暗中埋伏,以免拂尘夫人查出个什么。”
此时杜瑾已经听的汗流浃背,气愤不已,这种明目张胆的嫁祸,红拂尘这女人居然也做得出来。
:“为何不禀报来政殿?”
:“辛荑阁是君后的心血,不能毁在拂尘夫人手上,知道拂尘夫人欲提审林婶匀叔夫妇,故而让我们将拂尘夫人人马全部斩杀,换成自己人,逼迫林婶夫妇二人扯谎,将罪名按在柳少主子头上。”
:“此番,通敌买国的竟不是柳丫头,却是君后,前所未闻,难怪近几年来,巴国频频扰乱我蜀洲边境,时时挑衅我大蜀忍耐度。君后一族实在罪无可赦。”
不待巫师愤怒的说完!杜瑾赶紧跪着上前磕头解释道:“请父君明鉴,儿子母亲向来仁善遵纪,平日里因旧疾常常复发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母亲她断断想不出这等有损国本的心思,况且蜀国国泰民安,巴国如何能撼动半分,我母亲也因此不屑于这种手段误国误民啊!父君请三思,请您明查。”
望帝冷冷一哼!
:“人证物证俱在,你又何苦为你母亲开脱罪名,尊只问你一句,瑾儿你可有参与其中?”
杜瑾肯定以及坚定的摇了摇头,望帝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杜瑾不放心自己母亲安危,故而再次央求着望帝说道:“父君相信儿子不会以此手段有损国本,也应当信任母亲吧!”
望帝前去抚了抚杜瑾的脸颊,此刻的他已经忍不住流泪,更是急得满脸通红,从小就不受望帝喜欢,如若不是君后对他爱护有加,给足了他母爱,不然自己怎能平安喜乐这二十来年。
今日君后劫难,杜瑾说什么也该长大保护母亲了。
:“孩子,你母亲与你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