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正蓄势待发呢!”
巫师不再多言,只在一旁附和,直至良久这才退去。
经过几次望帝的避而不见,若家已经人心惶惶,拖延大约一月余,若家最终坚持不住,发动政变,以皇城四门为主攻。
此次兵力不敌当初对付左政史一族的十分之三,以至于若家不费吹灰之力便已攻破城门。
望帝与巫师冷眼望着城楼下的血腥场面,面色竟有些凝重起来。
扶青见此时机,吩咐护卫偷偷乘敌方不备,从后门逃出,匆匆送信给了杜裴远。
眼下若家兵马已经攻陷皇城,杜裴远带着杜家与望帝派遣的人马极快的赶往了皇城大门外。
按照当初议定的计划,将军队分为四组,分别往华銘门朔阳门泰盛门龙门救援而去。
本来败势已然显现的局面,片刻便被杜裴远及时挽回。
若家此时发现不对劲之时,便已然没有了退缩的余地,反而越打越勇,高昂而又不畏死的呼喊全力攻击。
这会儿整个皇城内又是一片血雨腥风。
如今敌军已然被逼得退入皇城内,为了不让百姓们恐慌,望帝赶紧吩咐几个身手了得的护卫将四门关闭,“瓮中捉鳖”是扶青惯用的手段,故而望帝也学去了七八分。
此刻听闻杀戮声,初堇扬神色有些凝重,甚至都不敢相信,目前各族势力还有谁这么大胆逼宫的?
他仔细思量,突觉此事严谨性,故而遣小橘子前去打探一番。
谁知半刻钟后,小橘子捂着受伤的手臂奔了回来,口中不停提醒初堇扬小心。
只眨眼功夫,身后跟来了近千名杀手一涌而来,初堇扬来不及思索,纵身一跃,赶紧救下小橘子。
而在初堇扬的提醒下,护卫们不敢离开别院大门半步,各个神经紧张的坐着恐吓人的架势,眼见初堇扬一人杀入了杀手群中而不敢施救。
一来初堇扬有严令,证人十分要紧,不允许他们动弹一步,死守在门口干着急。二来不敢违抗初堇扬的命令,况且这关乎到皇家大事,故而只能护卫别院左右。
渐渐的初堇扬与小橘子已然重伤,被慢慢逼近关押证人的房门口。
此时护卫为抵抗涌来的杀手已然出击,虽不至于片刻被他们得逞,但也不是长久之计,一旦体力耗尽,证人便各个都会被灭口了。
或许是喊打喊杀声实在震耳,连同远处牢狱之中,柳泠芌也听的一清二楚。
她不免脸色凝重起来,思绪万千,莫不是皇城再次遇袭?
眼下各个狱卒的精神都紧绷的了不得,所有人手持武器,形成一个八卦的形式,早已憋的汗流浃背,尤其是受惊的犯人们,也都害怕的蜷缩在角落里,抱头蹲着不敢言语。
柳泠芌向狱卒挥了挥手,其中一个狱卒瞧见匆匆跑上前去询问缘由。
:“狱外为何而吵闹?”
:“方才着人去打探,说是若家人马杀入了皇城,势必救出君后才罢!”
:“若家兵马比之左政史一族还要多出三倍,此番,恐怕难以抵御了。”
还不待那狱卒搭话,便有被派去打探的仆子回来连连喘着粗气,也不顾着急的众人,赶紧先喝了两大碗水才说道:“了不得,了不得了,若家突然来袭,扶青大将军抵抗的有些败势,幸而杜老将军带兵前来支援,这才抵抗了若家攻势,只是场面实在混乱,如今也不知哪方胜率多一些。”
柳泠芌听罢!心中又急又担心,以杜裴远这年老的身体,如何能大战若家这么多精锐,一场大战下来,恐怕性命难保,故而向身旁的狱卒说道:“眼下情况紧急,你且先放我出去救人,待到此事平息,我便极快赶回,绝不另你们为难。”
狱卒不肯,一来是上头的命令,二来也不至于柳泠芌去送死,所以在场狱卒们都相视一望,各自摇着头,说什么也不肯。
身旁狱卒瞧她着急上火,赶紧劝解道:“柳少主子您放心,此番,君必有打算,如若没有十全十的把握,想来君也不会放手一搏,况且还有扶青大将军坐镇,必然不会有差错。”
柳泠芌无奈,他们哪里懂得柳泠芌的担心,况且杜裴远身边儿没有人保护,单凭杜玮一人守护在侧也无法保证自己舅舅的安全。
她也没有必要跟这群狱卒解释,她拨弄着手中玉箫,随即抽出短匕,一刀将牢锁斩断,踢门而出,直奔出口离开了大牢。
一众狱卒还傻不愣登的发着呆,他们晓得柳泠芌的武功高绝,但就是没想到这丫头这么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