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泠芌听着这话中话大有拼命的意思,便赶紧吃力的劝慰道:“眼下且先将复仇一事搁置一边吧!舅舅舅母的丧礼最要紧。”
众人听罢!自觉她说的很有理,无论眼下心中有多少愤恨,便都只能先放着了。
而此刻急得踱来踱去的望帝也是坐立不安,索性仆子打探了消息早早的跑了来禀报。
只要杜灵平安,他也就没有什么好顾及的。
:“杜家都是战场上打出来的汉子,任凭灵姬在有本事也该撼动不了才对,况且当时身旁还只跟着几个仆子,此事奇怪的紧,不知巫师可有打探一二?”
:“已经调查了个清楚,当日时辰尚早,街道两旁族人们经过的也不过是一两个,清查下来都只说瞧着红影飘过,想来是红拂尘所为无疑。”
望帝疑惑。
:“她能与杜家有什么仇怨?”
巫师摇了摇头。
:“能在都城自由出入还不被发现,背后必有能人相助。”
:“会是谁呢?”望帝越思越疑惑。
巫师赶紧上前提醒道:“都城防卫全部都交付在了扶青大将军手中,他的手段我不说君心里也有数,别说人了,连同苍蝇也是飞不进来的,怎的红拂尘能有三头六臂么?竟来去自如。”
望帝此刻恍然大悟,连连赞同的点头应是,除了他扶青自然没有人能有这等本事了。
:“君可要收了扶青大将军的职权,好暗查一番。”巫师趁热打铁的询问道。
望帝思量片刻,摆了摆手。
:“不必,派人暗中瞧着就行,如今他扶家的死对头没了,尊倒要看看他下一步想做什么?”
巫师只点了点头应是,也并不想大肆揣摩君王的意思。
:“明日杜老将军便会风光大葬,君可要亲自前去祭拜?”
:“罢了!只怕去了,便更添几许烦心事。”
望帝闲麻烦,巫师心里清楚,故而也没有强劝。
:“口谕下去,杜老将军不幸逝世,尊念在他的功勋份上,其子孙袭承镇国将军一职,为哀悼杜老将军,杜家青家所有史吏不必来往政殿,致哀十日罢!”
巫师得令,便匆匆退避宣旨去了。
其实大伙也都知道,望帝眼下还没有处置此事的心思,证据不足又无法将灵姬抓捕,青家杜家必然也准备好告御状了,如若自己正在头绪混乱的时候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告状,他自己还不得被逼疯了啊!故而才下这么一道旨意,先让两家冷静冷静罢了!
杜裴远年轻时功勋卓著,陪着望帝东征西讨才打下了如今这繁盛的蜀国,故而整个葬礼直至下葬都有百姓们自发祭拜致哀,棺椁所到之处无不是所有百姓们披麻戴孝各个送行的。
此番场景,蜀国千百年来也只有区区十位伟人有过的待遇,可见杜裴远在百姓们心中的重要性呢!
经过景王府时,初堇扬独站阁楼致哀,重伤的他也未曾埋怨过任何一人,也没有迁怒过任何人,他只想赶快查出幕后真凶,还他母亲清白,也让柳泠芌不在仇恨初家。
原本杜冉也想表现表现孝心来着,穿了一身素服就要踱步出大将军府时,却遇扶青等候在大门口。
迎上他那不悦的神色,心中咯噔一下,只怕今日是出不了这座府苑了。
杜冉思量片刻,随后知趣的恭恭敬敬行礼退避,也只敢背后气冲冲的回了房间,独自发气。
而这会儿随着葬礼前行的花娘迟迟不见杜冉身影也是唉声叹息!她的那位死神般的夫君,肯定不会轻易让她出府门一步。
而来送别的人群中也有林婶匀叔夫妇的身影,只是人流量太大,片刻便被挤散了。
如今,杜裴远的下葬礼已经过去了三日,重伤的人儿也再次痊愈,为了照顾她那怀孕的嫂嫂,青云依不得不与杜灵作别回青府。
二人虽有诸多不舍,但终究礼数不可废,只能伤伤心心的跟随青云泽杜悠回了自己家中。
柳泠芌心绪难愈独步散心而去,身旁的小丁狼怎么赶也赶不走,非得要跟着她才罢!
不知不觉中,二人已经来到了那破败不堪的辛荑阁处,这地方是被君后母族毁掉的,牵扯皇家大案,没有人敢重新购置此处,所以一直荒废至今。
好歹也是她的心血,多少让她难过些。
:“如今想想,还是以前生活在辛荑阁时最开心最自在。”
:“现在也可以啊!”
柳泠芌望着小丁狼那宽慰自己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