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丁狼望着她欲流出泪来,自己便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自你第一次研制出解药让我服下之后,那时记忆已然恢复,只是一时无法接受家族灭门之灾,更恨自己被茹威利用十来年,故而未曾提及,你莫要生我的气可好?”
柳泠芌心疼他心疼的不得了,又怎么会生气呢!故而赶紧宽慰一番,两个苦命的二人彼此都有各自的不易,也只能互拥取暖。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且先回屋。”
经过柳泠芌的提醒,小丁狼这才从悲伤的心绪中走出来,随即与之踱步去了内阁商量。
由于茹威身边儿有个武功极其厉害的俊俏小生,无论狩猎日那天多少松懈,他指定会保护在茹威左右。
最万全的法子那便只有由小丁狼将之引开,而柳泠芌好乘机刺杀茹威。
而对付他们的兵器最是不能弱,便随身携带软剑与短匕两种轻便的武器,为了万无一失,柳泠芌甚至想到了毒药,一瓶是能让人失明的药粉,另一瓶则是能让人全身无力的麻醉散,二人各自携带一瓶防身。
最后是小丁狼那个憨憨想的注意,也是他先前闲来无事到处捉来的毒蝎子与毒蜘蛛,各有两个拳头般大的竹篓,分别装着四支毒蝎与毒蜘蛛,二人也是仍选其一,当日好偷偷佩戴上。
二人准备就绪,整个丑时与卯时都在努力切磋武艺,并将茹威与俊俏小生的剑法都拼凑出来,研究了透透彻彻才罢!
杜灵与青云依此时恩爱非常,更本就没有注意到柳泠芌等人的异常,故而使得他二人顺利非常。
而此刻的初堇扬正偷偷在暗处观察着柳泠芌小丁狼二人,他知道,此等好时机,她自然不会放弃报仇,甚至一意孤行。
原本柳泠芌重伤卧床他不甚担心,随着她的伤势一天天好转,他便随时随地的焦心起来,她——迟早是要动手的,只是不知他二人的计划,故而一有时间便守候在暗处,报仇心切的他们焉能察觉初堇扬的动向,故而才如此顺利的监视在柳泠芌身旁。
晚膳间,杜鸢兴致匆匆的亲自侍候着望帝用膳奉食,瞧着他吃的高兴,自己也会开心一些。
:“鸢儿,你从小就孝顺,也是与尊最亲近的女儿,记得当初你远嫁巴国,尊不舍的你便伤心了几日几夜,今日咱们父女见面也不过是几日光景,不日便又要眼睁睁看着你离开尊的身边儿,我这老人儿,终究是要孤独终老咯!”
瞧着望帝红了眼眶,杜鸢也不由得抹着泪红了眼眶,赶紧劝解道:“父君放心,巴国君王待女儿很好,以后若有机会,必然还会再有机会回来拜见父君,只是女儿不在您的身边儿要好好照顾自己,可不能任性由着自己为国事操那么多心,女儿会心疼。”
经过杜鸢这么一安慰,望帝随即由悲转喜,笑道:“尊可不任性,鸢儿才是那个不让尊省心的小丫头。”
望帝打趣的轻轻刮着她那挺翘的鼻翼,父爱如此,杜鸢也感动几分。
:“是是是,女儿任性,那您多吃一碗饭,女儿便不惹你不高兴。”
:“好好好。”
父女二人在今日完全没有了君臣之别,更没有疏远之情,甚至比往常更深厚。
侍候望帝用完膳,直至洗漱完毕之后。望帝身子疲乏,又怕杜鸢累着,故而遣她赶紧回去歇着。
怎奈此刻杜鸢不肯,双眼泪水突然伤心的打转,她扑通跪在望帝面前。
此举惹的望帝好奇不已,甚至心疼的赶紧去扶她。
杜鸢不肯,哽咽的说道:“女儿有一事不解,望父君告知一二。”
:“何事这么要紧?”
:“母亲因何而死?若家又是因何故族诛?阿瑾与母亲现在人在何处?”
望帝眉头一皱,心情瞬间降到了冰点,他明明嘱咐过所有人,不可对她透露君后灭族的半个字,可为何她却如此来质问自己?恐怕暗中有人故意捣乱而破坏他们之间的父女情。
:“是何人又在你的耳边儿说了什么?”
杜鸢泪流满面,只想急切的想要知道缘由,也不能出卖杜若,毕竟他是望帝最防备厌恶之人,如若让他知道是杜若告密,必然逃不过一死。
:“父君以为没有人敢传言,女儿就会不知道了么?还请父君实话相告。”
望帝冷冷一哼!长袖一挥,转过身去独自生气。
他无法面对杜鸢痛哭流涕的质问,故而心虚的吩咐仆子将杜鸢带去休息。
如若不是挣扎不过个壮汉护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