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的心血毁于一旦。
望着他那满脸怨气的母亲,初堇扬此刻自然认怂,毕竟是孝顺的孩子,做不出那违逆灵姬夫人的事来。
:“母亲安,近日身子可好?”
:“哪里能好,自己的亲儿子不在府中照看,反而时时照顾着别人家的姑娘,说来也是好笑,到底是我养了你二十来年还是她柳泠芌养了你二十来年?竟如此不管不顾自己的母亲。”
:“请母亲恕罪,儿子知错。”
初堇扬话虽如此,但神色依旧给人一种不可撼动的固执,他无法做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危在旦夕而不顾,就算善意或是有意瞒着违逆灵姬夫人,他也不会后悔。
:“糊涂,如今柳泠芌身份与以往完全不同,不要再去招惹她了,若哪一日,茹威前来寻仇,焉能放过我初家?”
初堇扬只跟着附和,也没有承诺与柳泠芌保持距离,使得她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眼下尽量留住初堇扬,不让他去往镇国将军府“伺候”柳泠芌。
几日后,红拂尘伤势已经养好,便偷偷摸摸的去往了牢狱看望杜冉。
她无奈换去自己最喜欢的红衣,穿上了杜若府中老嬷嬷的装束,加之有杜若的令牌傍身,来去倒也不是很困难,况且还是毁了容的,再怎么熟悉的面孔,狱卒们也不大认得,毕竟还是大晚上穿了莲蓬衣的,又有杜若的令牌,便不疑有他,恭恭敬敬的将红拂尘带去了杜冉所在的牢房。
待到屏退狱卒之后,红拂尘这才取下莲蓬衣,还如往常那般挂着笑容望着她。
杜冉等人起初有被她那副尊容所吓到,半天想不起此人是谁来。
直到红拂尘出声,这才让她们恍然大悟。
古月赶紧将两位主子护在身后,到这节骨眼儿了,红拂尘莫不是来暗杀杜冉的吧!
古月正忠心护主的思量着,杜冉则轻轻将她推了开来,并摇了摇头示意,古月这才冷静下来呆在一旁。
只是如今杜冉等人也狼狈非常,瞧着身上的伤势,估计也被严刑拷打过,身上除了血口子,便是脏乱发臭。
:“你还没有死,此来是看本夫人笑话的么?”
到了如今这般田地,杜冉依旧还有一丝傲气,瞧得红拂尘很是敬佩。
:“这么些日子以来,扶青大将军可有来看望过你?”
杜冉冷笑的摇了摇头,她自始至终都没有盼望过他来,更不稀罕他来,如今救与不救她已经无关紧要,总归是要死的,她也不在奢望。
红拂尘此刻幽幽一笑!半蹲着身子望着杜冉很是同情的说道:“知道君为何迟迟不给你定罪么?”
:“为何???”
三人各自都好奇的望着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缘由。
:“如今扶青大将军的势力越来越大,君很提防也很忌讳,他再等,等你三人的证词来指认扶青的罪行,如若老实的道出实情,也不会遭这么多得罪。”
此刻几人已经将原尾捋了个清清楚楚,红拂尘所说自然也有道理,但却因为杜冉的胆小怕事和贪生怕死而迟疑。
:“扶青此人心狠,如若我敢指认他,必然会被他暗中谋杀,此计万万不可。”
:“你自己也不想想,他为何几日不来见你,也没有对你有所施救的法子,更连问也不问一句,你以为他会放过你?说不定君再迟迟不肯定治你得罪,他便会狗急跳墙暗中将你们灭口,你们好生掂量掂量吧!”
红拂尘说完转身就要走,杜冉突然质问道:“这样做,对你有何好处?你到底埋着什么样的心思?”
红拂尘只冷冷一笑,并没有回答,悄悄丢下银簪转身便离去了。
对于红拂尘的提醒,杜冉始终保持疑惑而不理会的状态,但花娘却偷偷拾起红拂尘故意遗落的银簪藏在袖中,对于红拂尘今日善意提醒,她似乎已经记在了心里。
第二日一早!望帝收到杜鸢的来信,原来是茹威胁迫了巴国小君王,将巴国皇叔与杜鸢等人全部闭门于巴国境外,一个也不让放入。
并在茹威的控制下使小君王准允伐蜀,不日便战。
此时望帝气的冷哼一声!并请了巫师前来商议事宜。
巫师仔细瞧着这封来自蜀国边境的书信,字里行间无不是杜鸢对茹威的憎恶与愤恨。
:“此人在我大蜀受了辱,必然会有此等罪恶的行径,不过也好在巴国皇叔与帝儒赶在其后,不然必定会以帝儒来要挟您。”
望帝眼下已经气的不可言喻,赶紧暗自想着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