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日晒还是雨打雷鸣,就这样站在外头希望初堇扬能听自己解释。
只是好不容易等到景王府开门,出来相见的还是小橘子。
这家伙早已哭红了双眼,上前怒目而瞪,又气又恨的连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只见他扔下手中提着的由锦布包裹的人头,顺势滚落在她的脚边,低头一看,原来是茹威的头颅。
此刻瞬间,她便明白了初堇扬的用心,心中痛如刀绞,言语尽失。
:“少公爷时时想着柳少主子,想方设法为你报仇雪恨,为了能让您放下心中仇怨,便为了您才做成此番心愿,可您又是怎么报答少公爷的呢!你这女人果然无情狠绝至此,当初扶青大将军说的对,柳少主子就是来坑害咱们少公爷的恶魔。”
小橘子发泄的骂完,随即转身离去,紧闭了大门。
此时的柳泠芌被小橘子骂的苦不堪言,心中又为初堇扬痛苦而痛苦,更为自己失手而悔恨自责,加之身体本来就没有好透,故而便再一次晕厥了过去。
索性此时小丁狼守在身边儿,加之杜悠与青云依也并没有走远,见了这般,赶紧跑了来带走了柳泠芌。
望帝听闻消息深感悲痛,故而命巫师亲自为灵姬夫人操办了此次丧事,毕竟是一国公主,望帝的亲妹子,先夫又是当朝国相,初堇扬又是少师之职,所以丧礼豪华风光非常。
偷偷跟随送葬的柳泠芌也是哭红了眼,甚至身体虚脱非常,本来昏迷才醒,便执意前来为此送殡。
小丁狼等人劝不住,便只好任由她了。
此刻所有官宦素衣穿着,跟随下了葬才罢!
待到所有人也包括初堇扬至傍晚离开之后,柳泠芌才敢前去灵姬夫人坟前祭拜。
小丁狼在她身后瞧的是既心痛又无奈,恨不得自己代她去承受这样的苦楚。
或许,这终将成为柳泠芌一生都无法释怀的心结。
半月过去,初堇扬并没有从伤痛中走出来,除了酗酒便就是狼狈的昏睡,小橘子衣不解带在一旁劝慰照顾,但就是唤不回他的心。
这些日子里,巫师来慰问过七八次,连同望帝都来探望过三回,灵姬夫人好歹是他的亲妹子,自然是心疼难过的,况且想要抓捕柳泠芌归案,她的身份特别不说,必然还要通知巴国那边儿,加之杜灵护着,正堂之上怼了多少为灵姬夫人鸣冤的人。
半月来,柳泠芌也是跟着不吃不喝,整日浑浑噩噩的折磨自己。
小丁狼实在看不下去,软硬兼施都不能劝动柳泠芌爱惜身体。
此时杜悠赶来,瞧着小丁狼无计可施而恼恨的模样,赶紧吩咐仆子送来茶水,顺便将他哄劝去了隔壁屋里休息一会儿。
再转过头来瞧柳泠芌,这丫头快将自己逼迫成一个傻子了。
脸上苍白没有血色,全身卷缩在一处发愣流泪,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儿,看着都叫人心疼。
她踱步前去走近柳泠芌身旁,抚了抚她那一头秀发说道:“泠芌,你都好些日子没有好好吃饭了,今儿跟着我吃着米粥可好?”
柳泠芌依旧不理不睬,甚至眼神涣散,好似没有心的傀儡。
杜悠继续劝慰道:“丫头,你若不吃不喝,又怎么能养好身子去向少公爷解释呢?”
柳泠芌依旧无动于衷,毕竟初堇扬都不肯见她,解释给谁听啊!
:“折磨自己也不是法子,你得好好照顾自己,莫要让关心你的人担心啊!”
望着柳泠芌依旧不理会自己,故而只好孤注一掷的说道:“你若不养好身子,我又怎么能带你去见少公爷呢?”
柳泠芌一听!瞬间神思回转,既然杜悠能这么说,那么必然是能帮助自己见着初堇扬的,故而赶紧点了点头,杜悠欣喜,吩咐仆子送来吃食。
柳泠芌眼下心绪全部都在初堇扬身上,故而猛的大口大口吃起来,深怕杜悠会反悔似得。
待到吃完,柳泠芌就像小孩子一样横着衣袖擦了擦嘴,着急的望着杜悠想要听到她的法子。
杜悠无奈的摇了摇头,方才浑吃米粥的时候就够她担心噎着,这会儿又做出小孩子行径来,真真是让她嗤之以鼻。
:“这样吧!如今君还没有要逮捕你的意思,杜灵哥哥呢又在为你争取清查此案,乘着这些功夫,我便带你混入景王府去做个仆子,你好好伺候在少公爷身边儿,找机会向他说明事情原委,但是——不论他原谅不原谅,你都得安全回到镇国将军府。”
柳泠芌此时欣喜,哪里顾什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