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却被柳泠芌忍痛阻拦。
:“我这条命你可以拿去,我绝不还手。”
初堇扬此刻心如刀绞,哪里还能听的进去柳泠芌的话,只冷漠的说了一句:“滚,此后不要出现在本王眼前。”
:“你若放我走,今后你再难报仇,我也绝不会再给你机会。你可想好了。”
初堇扬苦笑一阵,揪着心痛的胸口让自己冷静下来。
:“滚,本王今日仁善放你走。”
柳泠芌顷刻间泪流满面,已经伤心哽咽的说不出话来,既然要与自己从此再无交集,分道扬镳,那便成全他,片刻,在小丁狼那剑拔弩张的心绪下,领着他渐渐远去,与初堇扬终将再无瓜葛。
此时的初堇扬才仗剑半跪于地,忍不住心痛的留下眼泪来,随即因伤心过度晕了过去。
小丁狼带着受伤的柳泠芌刚刚飞奔至镇国将军府的大门口,正遇拜寿回家的俩孩子前来探望柳泠芌。
杜灵青云依已然在仆子们的禀报中踱步而来,瞧着她这副模样也是焦灼万分。
青云依心疼的赶紧将柳泠芌扶进怀中,刚要踱步回府,便在此时,俩孩子见了受伤的她,心疼的留着眼泪跑了来。
:“柳姐姐怎么了?受伤了?”
柳泠芌怕吓着孩子,便勉强露出一抹微笑的说道:“不碍事,小伤,没什么要紧,你们赶紧回家去,莫让家中父母担心。”
俩孩子自然不肯,愣是心疼的要跟着进府照顾她。
此时杜灵对他二人起了疑心,他本身就在查俩孩子的目击证人,今儿见了他们觉得面生,又与柳泠芌相熟,恐怕就是他俩无疑了。
故而一同将他们请进了府中。
待到柳泠芌处理好伤势,杜灵才向俩孩子询问一番。
起初小男孩儿还有些胆怯。拉着冲动的小女孩儿不肯说。
但杜灵却将他们的小动作都看在了眼里,故而连哄带骗软硬兼施下,让俩小朋友吐出了真相。
顺便将那日所闻所见全部道了出来。
连同红拂尘尸体在何处也没有遗漏,杜灵赶紧派人去后院破屋寻。
果然——红拂尘那被搁置的尸体已然腐烂发出恶臭来。
杜灵不放心,亲自前去一瞧,辨认之下果然是红拂尘,便赶紧着人将尸体存放好,带着人证物证去了政殿。
两个小娃娃不卑不亢不慌不忙的指认完毕,望帝不肯信,孩子们童言无忌本是可以信任的,但若说红拂尘只身前往杜府,还杀了那么多人,更没有惊动旁人,这样的身手怎能是她一个断臂的女子做得到的。
直到杜灵将那找寻到的白色药末奉上,这才让望帝信了几分。
随即也是红拂尘的尸体抬了上来,那种恶臭逼的望帝都连连想作呕,经过巫师辨认,确实是红拂尘之后,在他无意间瞧了一眼她身上的白色粉末,心中一喜,幸而红拂尘一身黑衣,更显得那白色粉末的突兀,提取下来一对比,果然是。
巫师赶紧呈报给望帝一瞧,心中微怒,这才信了孩子们的话。
加之几个仆子证实,他们家这两位祖宗确实是先后进入了镇国将军府的,而且好一阵才出来,急的他们都想冲进杜府找人了。
出来时还瞧着女孩儿脸上全是血,当时孩子害怕不肯说,被吓傻了的两个孩子只瞒着说是在外面磕着碰着之故,所以家里人也并没有在意。
小女孩儿颇有胆识,将当日如何杀害红拂尘一事说与了明白,还磕头认罪,小模样敢作敢当的品行实在让在场所有人自愧不如与佩服。
望帝念在她不是有意,又正是年幼,毕竟抓坏人有功,故而故作严肃的说道:“既然你认罚,便回去,每日多吃一碗饭,一月为止,瘦了尊可要问罪。”
众人不免轻轻一笑,但小孩子容易被唬住,以为什么大惩罚呢!结果是吃饭,懵懂的在巫师的提醒下,赶紧磕头谢恩领罚。
而柳泠芌虽不是直接过失,但到底也是粗心大意所致,这种罪过不得不罚,便思附片刻说道:“既如此!柳丫头便依旧闭门思过半月余吧!没收辛荑阁,罚往巴国,永不许入我蜀洲。”
杜灵巫师各自都若有所思,不能进入蜀国,这种惩罚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况且蜀国已然是她家,他们也舍不得。
杜灵不肯替柳泠芌领旨,故而想着法子恩求轻罚。
望帝显然有些不悦。
:“怎么?杜灵少公还有什么疑虑?”
不待杜灵回话,两个孩子却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