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厥。”
:“尊去瞧瞧。”
起初望帝犹豫,他清楚君后为何而病,但事实杜瑾确实不适合做帝王,没有王者之气度,更没有杀伐决断的霸气,皇位给他都不如亲手毁了。
君后见望帝却没有丝毫动容,被病痛折磨的她憔悴不堪,数不尽的委屈只得用眼泪述说。
望帝欲言又止,虽无感情,也不愿伤及夫妻之间的和睦。
君后不愿意见他,纵使望帝就坐在身前,那种恨意也依旧无法释怀。
:“尊已经命人连夜寻找医书古籍,尽管用多少珍贵的药材,尊都能为你寻来,只是眼下还得辛苦你一些。”
君后侧身而卧,不与望帝相视,只冷漠的回绝道:“君身份尊贵,不必为我而劳神,药石再好也不过多捱几日,眼下这般,倒不如死了的好。”
望帝听而不语,只稍稍为其捋了捋被褥便转身走了。
此间,大皇子杜瑾前来问安,君后对这个愚钝的儿子感到十分失望,皇位落空竟还有心情超办婚礼,越想越气便只让跪在门外置之不理。
心腹老仆——阿嬷衷心于君后,也将杜瑾视为自己的孩子看待,故,为了不让此事伤了他二人母子情,便偷偷让杜瑾起身与君后相见。
:“请母亲安。”
君后微怒,呵斥一声。
:“阿嬷,你好大的胆子,如今我的命令也敢违逆,还不速速将他给我轰出去。”
阿嬷不敢,跪于地而不语,杜瑾自责万分,眼中泪光闪烁,只好先屏退奴仆,独自与君后相谈。
:“母亲生气大可打骂儿子,何必不食膳食不用汤药,若伤了身体你叫儿子如何处世?”
:“你既不在意前途,何苦在我这儿哭诉,也罢!你回吧!你不愿争我也懒得劳神,只当我白生养你一场。”
杜瑾赶紧磕头认错,作为皇子中的老大,他何曾懈怠过,时时警惕做事,日日都活在危殆中,生怕一个不小心掉了性命。他虽愚钝了些,倒也有自己的想法跟规划的。
:“让母亲失望是儿子不孝,只是儿子在这皇城之内步步维艰,处处小心翼翼,父君又是一位极聪慧的人,至继位以来深受族人爱戴,兄弟之中的才能,父君最是看的明白,四弟之死只是警醒,母亲若有不妥,谁又能护儿子平安?眼下无所作为才是将来的安好,儿子兄弟众多,守愚并不是坏事啊母亲!”
君后听完!忽觉恍然大悟,杜允做了一回箭靶子,就是因为他权利胜熏又自大,这才酿成大祸,眼下装愚未必不是好事。
杜瑾见她心绪转好,便赶紧命仆子送来汤药为之服下,母子二人闲聊片刻,各自解开心结,随即和好如初。
三月后。
杜瑾大婚之日,新婚夫妇身着绣着芙蓉花、君子兰图样的黄杉正往大厅走来,新娘虽年轻,但驾驭那黄灿灿沉甸甸的发冠丝毫不逊,手中由百鸟羽毛做成的团扇正好能掩盖叶青璃哭成泪人儿的状态,杜瑾则显得自如些,本来不大出众的五官,仔细整理一番倒也有那么一抹谦谦君子的味道。他心疼叶青璃的不舍,从一开始便紧紧握着她那粉嫩的小手不松开,拜别太卜夫妇后便直奔政殿,出嫁皇族便是君臣,夫妇二人不敢多寒暄,只能不舍的望着杜瑾叶青璃离去的背影。
街道凑热闹的百姓越来越多,挤的是人山人海,若非领路的护卫没有个两百人马,根本走不出去。
政殿百丈内,两旁立着玉编磬。左边悬编钟,右边悬编磐,左柱悬挂一笙。另八人皆右向,立与跽坐相间而错。立者着长衫,双手执桴,左二人击钟,右二人击磬。跽坐者着短服,两人吹笙,两人吹排箫相间。一左一右交错而立,面前置一杆,杆树建鼓,下悬丁宁,双手各执一桴,左手击建鼓,右手击丁宁。几位鼓师分左右而立,其八个舞姬已备就绪,如同引路人,直到新婚夫妇行至政殿大厅门口,舞姬方散。
仆子见杜瑾叶青璃已候多时,按时辰也该见礼,便上前与望帝轻声回禀道:“禀君,吉时已到。”
:“允。”
仆子赶紧走向大门前,长呼“允”。新婚夫妇这才跨步向前,直至望帝君后坐前。
:“恭父君母后圣安,今婚纳吉望父君母后赐福。”
二人三拜叩头完毕!望帝只挥手示意,但心情很是不错,君后心疼儿子,赶紧亲自将二人扶起,随后有仆子送来锦盒,取来一支玉簪为其一面穿戴一面说道:“同心同德花开并蒂。”后送上蜀锦制作的精致荷包,其中装满了珍珠,寓意多子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