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初堇扬归来,心腹小橘子见了他这副狼狈模样简直是急的跳脚,一来有个好歹不好向灵姬夫人交代,二来是真心关心自家主子。
此时的初堇扬还得如同宽慰小媳妇儿一样宽慰着叽叽哇哇埋怨又自责的小橘子。
:“是谁这么大胆,竟敢伤我家少公爷?您告诉属下是何人所为?只要未跑远,属下定当将他大卸八块,剁成肉泥喂狗。”
初堇扬淡笑,往柳泠芌所处的方向指了指,小橘子定眼望去,猛的咽了咽口水,她目前可是老百姓们口中的仙女姐姐,族人们敬仰的大神,可得罪不起。
只见小橘子画风陡转,语气也变的温和起来:“人家小姑娘家家的哪里是少公爷您的对手,您可别开玩笑,瞧瞧人柳姑娘温柔似水小鸟依人娇小可爱的身量,您再看看您,这高大健硕的身躯,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人打骨折了,您怕是出门惹了什么恶兽将自己伤成这样的吧!诬赖小姑娘可是会影响您的威名。”
初堇扬眉头一挑,突觉好气,明明自己是受害者好伐!他面无表情的望着小橘子,语气却寒冷刺骨:“不愧是本王调教出来的,既然小橘子这么能耐,今夜你便上后山采来这木灵芝吧!柳姑娘说了,这味药材十分要紧,最好多多益善,十七八筐都不嫌多,记住,你必须亲力亲为,你可明白?”
小橘子瞧了瞧初堇扬手中的木灵芝,记住模样后兴致匆匆的领命去办了,他原以为这等小事没什么难的,谁知到了现场他才明白初堇扬的深意。当下便欲哭无泪,悔不当初。
初堇扬意味深长的望着后山方向笑了笑,也懒得处理伤口,直奔柳泠芌身旁而去。
见他这般狼狈模样,在场百姓想笑又不敢笑,各个憋的脸通红。
柳泠芌冷漠惯了,可谓笑点太高,竟然还没有一丝自责的意思。
初堇扬将手中木灵芝递上前。
:“这木灵芝要紧,本王不甚懂药理,还请柳姑娘解释一二。”
柳泠芌接过木灵芝一瞧,品相倒是不错,更是难得的滋补之药。
:“少公爷休息片刻,一会儿做了汤药自然与您说个明白。”说完!便又从随身药箱中取来药瓶递与初堇扬手中。
:“虽是皮肉伤,但也以免留疤,此药药效很好,您放心用。”
初堇扬不语也不道谢,接过药瓶只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便走了。
半个时辰之后,柳泠芌并未亲自送来汤药,只吩咐了仆子几句便罢!
:“柳姑娘让奴告知少公爷,此药异常珍贵,蜀国之内唯独医谷坳与寿仙城两处常年生长,难得亦难采,是滋补培元的上等药材,今见少公爷神色欠佳,身心疲劳,这才采了木灵芝为少公爷滋补,还望少公爷莫怪方才的失礼之处。”
初堇扬听罢!心情豁然开朗,便赶紧一饮而尽,连渣都不剩。
今日卯时,护卫们发现山泉水与井水均已快见底,初堇扬见之自责万分,都是自己粗心所致,他赶紧吩咐所有护卫不许传出消息,以免引起恐慌,自己则连夜奔赴琉璃山勘察,希望尽快找出突破点。
按照当初议定的薄弱处,初堇扬快速找寻到了目的地,他纵身一跃到半山腰,乘势紧抓藤蔓腾空跃起直奔山洞洞口,如那日护卫们所说,初堇扬果然发觉了恶畜的呼吸声,但此山之高,洞口之大,又在这不上不下的地势,这东西如何觅食?初堇扬心中突然咯噔一下!
果然——这庞然大物突然向洞口走来,脚步声沉重如地震,呼吸轰隆似强风呼啸,一双灯笼大的眼睛在黑夜里尤其明亮,直到整个身体出现在眼前,初堇扬才为之震撼不已。
这恶畜长着尖耳无毛发,身似猎豹,更比之壮硕十倍,龙尾双翼,能吞食一头大象,性情暴躁,听力极强但极为迟钝。
索性初堇扬行动矫健,轻功比不得柳泠芌到也能自保,只是这恶畜力大无穷,口齿尖锐,咬合力不是一般的骇人,硕大的树木它一口便能咬成碎渣。
其双翼扇动如暴风,几次险些被扇飞落崖,此番决斗如同鸡蛋碰石头,本来有伤在身,如今却是伤上加伤,内力渐弱,一阵胸闷,忍不住一口鲜血吐出,初堇扬仗剑半跪于地。恶畜张着血盆大口,好似饿疯了一般,绿色唾液发出阵阵恶臭,直向初堇扬咬去之时,他迅速跃起,一剑刺向恶兽口中喉咙处,只是体力不支有些刺偏,恶兽疼的一面嚎叫一面摇动身躯,初堇扬最终力气全无,瞬间被恶兽甩至悬崖半山腰凸出来的着陆点,索性一颗枝叶茂盛的仙女木阻挡了恶兽视线,一时间只得失望而归。
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