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报备数目,一车车稻米接连运往仓库。仆子赶紧上前行礼问安,茹沁见之不由得叹服,这数量比之十个巴国的储存量都多,看来巴国想要依附周朝对大蜀一雪前耻是不可能了。
茹沁不愿多留,赶紧离开,决议重新议定对策才罢!
心腹见茹沁一回来便心绪不宁发呆至今,心中疑惑也不敢过问。待到茹沁吩咐书信寄往巴国,说明大蜀国库充盈,粮草足沛,军队士气高涨,周朝胜算亏折,必不可倒戈,以免祸及池鱼之殃。
书信送离已有两个时辰之久,茹沁的心绪都还未平息,若是早一步做了结论,恐怕巴国危矣!一念之差险些害了母国,眼下想想都后怕,以至于茹沁久久不能平复心绪。
第二日,茹沁称病卧床,闭门谢客之举反而让望帝十分满意,并亲自前往探望。
茹沁演技不错,唯独智商欠缺了一些,本想着强撑着身子起床行礼问安,望帝疼惜她,一应都免了。
望帝不由她开口说话,抢先说了句:“听闻巴国小君王执政艰难,尊念他诚意定会相助一二,大将军与相国俩加起来都有百岁高龄,年纪大了应当回去养老,只是尊与周朝难免一战,难以顾及周全,巴君无所作为,尊如何护佑?”
茹沁细思,当下便明白了其深意。
:“沁儿多谢君爱护,此事巴国自然会办的妥帖。”
望帝满意的点了点头,并关心的嘱咐了几句便走了。
心腹赶紧紧闭房门,望着惊恐犹豫的茹沁,含泪提醒。
:“少主子,您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贸然书信送往表叔父,以他的脾气反而适得其反,况且大将军茹威相王卢城虎视眈眈,正巴不得表叔父先发制人露出破绽呢!”
主仆二人细思片刻,倒是心腹更加冷静些,想了一个损招。便附耳说了几句,茹沁没法子,只得照办。
要说这脾气不好的人就怕被激怒,尤其是茹沁书信说明周朝对巴国的轻蔑与恐吓,甚至有联合大蜀一举歼灭巴国的诚意,表面施压大蜀无非是想让巴国掉以轻心罢了!只单单这句话便让巴国对周朝不得不大肆报复,也正迎合大将军与相王一致对外的优良品性。
果然,几日后,巴国缕缕扰乱周朝边境次序,常常弄的周遭百姓苦不堪言,周朝无法只得频频出面调停,气极了的周朝本想教训一顿巴国的霸道,但唯独怕蜀国此时钻了空子,便只能一忍再忍。甚至没有了心情借故打压蜀国的机会。因此,望帝宠爱茹沁更胜。
本来这样不费一兵一卒的好消息值得庆幸,却唯独五皇子杜若不甚开心,尤其是国相,本想乘着两国开战可以顺利除去望帝的左膀右臂,谁曾想就这样平淡的解决了。
杜若醉酒于辛荑阁,只因欲离开之时,被寻常百姓撞了一趔趄,心中不满,加之心情本身郁闷,拦住那百姓便要求磕头谢罪,此人有些傲骨,拒不肯,随口骂了一句:“庸碌酒徒,靠的谁的势作狗乱吠!”
杜若当下大怒,身为皇子的他,再胡作非为都不曾有人敢辱骂自己,此刻被气的脸红脖子粗,上去就跟人扭打,索性还算理性,并没有爆出自己家门,不然丢了颜面,望帝都要打死他去。
林婶匀叔和苦有为奋力调解无用,反而越劝打的越凶,各自都伤痕累累还不肯罢手!林婶无法,只得去寻柳泠芌想法子。
林婶站在屏风外绘声绘色的讲解着外面混乱的场面,可惜柳泠芌不爱热闹也不愿意见陌生人,连同林婶如此生动的转述都不瞧一眼,以至于波澜不惊,无所谓的样子倒显得十分从容。
:“打架这种乐趣,你我何必给剥夺了,你只管让他们出去表演便可,莫影响了辛荑阁生意。”
林婶心急如焚,如此爱财的她那里肯亏损一分,况且这二人的架势恐怕抬都抬不出去,还别说让他们自己出去打上几回合。
林婶顾不得形象,方才栩栩如生的表演累得一屁股瘫坐在地,哭喊道:“哎哟!我的姑娘唉!这俩人,我们实在拦不住了,咱们辛荑阁被砸的稀巴烂,损失不是一星半点,这事儿若不好好解决了,必然影响生意,客人们自然也不会光顾了呀!我的好姑娘你倒是想想法子呀!你要我怎么眼睁睁看着银钱往外面跑?我都心疼死了。”
柳泠芌思来想去,林婶所说倒也可怜可气,毕竟是自己一手创建的辛荑阁,用尽了心血的,大仇未报,可不能毁于一旦。
此刻琴音落,房中突然寂静起来,林婶心知她有了主意。
:“你瞧着那二人倒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