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国尽忠尽责一辈子,此前多次向望帝提出辞呈,均被拒绝。今日突然逝世,初堇扬不由得连连惋惜,自己一个敬仰老将军的晚辈都受不得这样的打击,想必扶青更难过吧!他随小橘子换了一身素服正要赶往将军府之时,灵姬夫人便已堵在了门口。
:“扶青从小与你交好,此番也不知这孩子怎么难过呢!为娘这一生最敬佩老将军,当年你父亲在战场险些丧命,都是老将军仁义将他从敌军中救了出来,这恩情还未报答,他去先走了,你便代你父亲留在将军府多照拂几日。”
初堇扬不经意抚去眼角泪水,连忙答应,随即就要夺门而出。灵姬夫人却再次提醒:“堇扬,此次老将军没了,你与萧家纳亲之事恐怕要推迟几月余,但此事为娘不会退让半分。”
初堇扬不语,只是一顿,便随即快步离开,直奔将军府。
刚纵马疾驰于将军府外,府中上下内外已经高高挂起白绸白灯笼,立有丧幡,其所有一应人都换上了丧服。
此时已有仆子匆匆搭建好灵棚,丧幡则立在灵棚外侧,共有三根丧幡,大的有三丈六,白布包裹,帆长一丈四,宽七尺。
眼下问讯来吊唁的人越渐多了起来,仆子们忙不停将人搀扶进府。
初堇扬走进灵堂的一瞬,远远的望见扶青那落寞的背影,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他静静地跪在灵柩前,回忆着祖父对自己的关心跟教导,从此以后,便再也听不到祖父的声音,更不会再感受到他的循循教诲。
初堇扬能理解他的伤心处,当年自己父亲离去的那一天也是这样熬过来的。
他拍了拍扶青的肩膀,一切言语在此刻间却毫无用处,只能陪着他暗自流泪。
直至抬柩者给逝者盖棺,钉棺,大殓后移柩大门外,上铺红毡,而不着地。抬柩者在灵掌前给孝子孝孙披麻戴孝,即成服毕。丧属反穿丧衣,孝子腰围稻草绳,手持“孝杖竹”
厅中设灵堂,由扶青之父当天跪写灵牌。亲友吊唁,须携“奠仪”,乃挽联、香烛、冥镪等物。孝子孝孙跪地号哭谢吊,无人搀扶不得起身。
吹班在下厅奏哀乐,孝男、宗族、戚族、外家、生前友好等顺序随礼生唱赞进行祭奠,丧属在孝幔内跪谢。
扶青之父经望帝恩准特请了巫师为死者祈祀做法,行“烧官钱”、“沐浴”等仪式以超度亡魂。望帝看中老将军,不但将丧事风光大葬,还命了巫师祭祀七日七夜直至下葬才罢!
几日几夜下来,初堇扬如同亲孙子一般与扶青携手度过这每一个伤心日,在每一处都做到尽职尽责又无微不至,也只有这样,他才觉的方不负与扶青之间的兄弟情义。
扶青自出生后便没有了祖母跟娘亲,祖父与父亲又常年在外征战沙场,看似好像有亲人在世,实则跟孤儿没什么两样,后来他十岁那年,老将军重伤回都修养,也是因为此,他才知道什么叫家人,除了老将军,他的生命里只有初堇扬陪伴他长大,如若没有初堇扬与灵姬的照拂与关爱,他恐怕会走向人生的黑暗岔路。
又是一夜无眠,扶青欲将自己灌醉,初堇扬心知此时多劝无益,便一同跟随大醉一场。
第二日一早,扶青与初堇扬被几个焦急的仆子唤醒,二人头疼脑涨之下,听闻是扶青父亲因忧思过重一病不起,便急的二人赶紧奔向大将军卧房。
没有了祖父,他再不能没有父亲,扶青跪在床榻旁,就差急的掉出眼泪,此时大将军才有所醒转,望着担心自己的宝贝儿子,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有气无力的喘息着叮嘱道:“孩子,你不必难过,是人都会有这一天,你是我大将军的儿子,不能有这般哭哭啼啼妇人之态。”
扶青勉强忍耐住心绪,只管点头应是。
此时儒医已经请来看诊,大将军则觉得身子疲乏昏睡了过去,待到问诊完毕!扶青急切的上前询问。
:“儒医,我父亲的身体如何?”
那儒医无奈的摇了摇头,看这焦头烂额的模样,估计是没有治愈的几率了。
:“大将军此病症不是一时复发所致,而是长年累月之下才将身体耗成了这样,况且还不断征战沙场,估计是没将小病放在心上,以至于留下了如今的大患,只是老朽无能,没有了任何手段将之治愈。”
扶青顿觉晴天霹雳瘫软在旁,初堇扬哪里顾得了那么多,只吩咐儒医先开一副将养身子的方子,至少能保几天性命是几天嘛!
:“你不要太急,这位儒医医术不佳,并不代表没有别的医术过硬的儒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