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韵觉得柳泠芌说的不够清楚,放下手中果子,附和道:“姐姐前几日与舅舅相认,明日就要搬去杜府长住。”
众人恍然大悟,认亲这种大好的喜事,被柳泠芌搞得好似出了什么大事一样,一众赶紧向她敬酒道喜,一来二去,反而将为柳泠芌挡酒的小丁狼都灌醉了。
半夜三更,柳泠芌朦胧中,隐约感觉似有人在为自己捋了捋被褥,正在自己闷热的难受时,突觉一丝冰冰凉凉的双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
她觉得舒服,便迷迷糊糊抱着其手臂呼呼大睡起来。
时而口渴时而喊饿,但每每都是有人送至嘴边温柔的喂着。
眼下酒醉的柳泠芌哪里管是什么人守候在身边,就觉得困倦,抱着人家胳膊就安心的进入梦乡。
待到第二日一早,柳泠芌悠悠醒转,本想伸个懒腰,突发现自己拽着别人的胳膊不送的手,随即定睛一看原来是初堇扬
这家伙正靠在床榻旁睡的很香,只是手臂被柳泠芌死死抓着不放,多少有些难受。
他什么时候来的?
柳泠芌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事,可自觉头痛欲裂,根本就想不起?
此时!初堇扬睡梦中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动静,突然醒转。
望着柳泠芌手忙脚乱,惊惶失措的神色,他幽幽一笑!
害羞起来的柳泠芌确实比平日里那冷清的态度可爱多了。
她赶紧起身就要往屋外跑,初堇扬赶紧将她拽入怀中,此举反而让她更加不自在,就在她极力反抗之时,初堇扬突然难受的一挑眉。
:“少公爷怎么了?”
初堇扬淡笑,并伸了伸手示意。
:“麻了!昨晚你抱的太紧,一时抽不开胳膊,只能这样靠着睡了一夜。”
柳泠芌不悦,没好气就要推搡着离开之时,初堇扬厚脸皮的就是不愿意。
他拽着柳泠芌那莲藕似的玉臂,抚了抚其额头的散发,随即很是温柔的说道:“你这笨丫头,知道你心思比常人迟钝傻瓜一些,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等,不论是几月或是几年,几十年,一辈子我都等得。等你这颗铁树开花。”
柳泠芌眉头一挑!她心里只有报仇一事,哪里顾得了谈恋爱,所以心思要比别人冷漠一些,就算初堇扬今儿挑明了说也无用,她不会有任何动摇!
:“少公爷莫要等我,我柳泠芌此生不会嫁人,除非巴国国灭,不然我只会为复仇而活着。”
初堇扬感到一丝心痛,随即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可以跟你一起分担,何必执着于现在,你要相信我。”
:“我不需要!少公爷身份尊贵,我柳泠芌高攀不起,也不能连累你,还请少公爷自重。”
:“你我都是一样的,何必在意那么多,我需要你的连累,你不要拒我于千里之外,此仇我必放在心上,我可以等你开窍,可以等。”
:“很是不用,少公爷没有别的吩咐,还请回,如若被旁人瞧见,闲言碎语对民女的声誉很不好。”
:“我自然会离开,但方才所说必是当真,我等你开窍,等你。”
柳泠芌不愿意搭理他,反正自己也不想牵连别人,她赶紧又推又拉的将初堇扬关在门外。
初堇扬在门外只停顿了片刻,随即才落寞的离开。
阿韵在远处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她能感受到柳泠芌的难处,也能理解初堇扬的用心,只是缘分这东西强求不得。
阿韵来至门外,敲了敲门提醒道:“姐姐,舅舅的车马已经等候多时,就在门口停着呢!”
柳泠芌应声!随即跟随来接的仆子一同上了马车疾驰而去。
眼下,整个杜府所有人都在偏厅等候多时。
这丫头过于美貌,所到之处无不是驻足观望的仆子,只是畏惧于小丁狼那似鬼似魅的容貌,也只敢远观不敢近视,但凡有人成团议论,小丁狼一个眼神过去,便被吓得不敢八卦了。
杜府满园子清一色绿油油,几座阁楼交错而立,假山石足有八丈之高,分别左右而立,府内分三开内外大院,左右东西南北四院,其中小柳溪水,厅廊依次而建,其装饰主打精致富态。
顺利来到偏厅,柳泠芌先拜见了杜裴远夫妇俩,其次是杜裴远的长子:杜灵,二女:杜悠,三子杜玮。室宠花娘,四女:杜苒,五子:杜骇。室妾云娘,六女:杜笺,七女:杜囡。还有一位妾室梅娘,是杜裴远原配的陪嫁丫头,眼下怀有二胎,但并没有给名分,育有一女,名为杜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