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晕黄的灯,木门吱呀声中,迎接着路过的客人,半点没有混乱无序的样子,像极了人们繁忙工作后的消遣之地。
‘嫉妒’黎千栖穿着惯常的黑色劲装,长腿曲在吧台凳,胳膊肘抵在木质吧台上,挂满紫色宝石的手链松松垂落,冷玉色的修长手指勾着个高脚杯,里面盛满了紫色的不明液体。
吧台后是个身量挺拔的男人,他穿着银灰色马甲,内搭质地精良的白色衬衣,领带是深紫色的,点缀了这一身的严肃工整。他黑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五官深邃,气度沉稳,极有涵养。
黎千栖瞥了他一眼,越看越气:“你这衣服,哪有点‘暴怒’的样子?”他心情不爽,没好气的将杯中的紫色液体一饮而尽。
是的,这严肃内敛,一丝不苟的男人是七恶情之一的‘暴怒’。
‘暴怒’陆暝慢条斯理地拿起酒壶,又给他倒了一杯:“还没吃到手?”
他不提还好,一提黎千栖就火大,他又是一口干掉,脸上浮起些许薄红,火气上涌:“死丫头,宁死都不让我吃!”
陆暝又给他倒了一杯,问道:“怎么了?”
黎千栖咬牙切齿道:“死了,摔死了!妈的,不愧是‘傲慢’养大的,八百个心眼,费尽心思气死我……”
他开开心心带她飞高高,死丫头二话不说跳下去……黎千栖骂骂咧咧地把来龙去脉说清楚。
陆暝擦着高脚杯的手顿了顿,幽幽看他:“她没死。”
黎千栖:“不可能!我看着她摔下去的,而且是摔进荒原,那么高,她那娇娇气气的小身板……”
陆暝打断他,直截了当不废话:“活着。”
黎千栖对这个“神棍”还是服的:“你算过了?你给我个【锦囊妙计】,我……”
“浪费。”陆暝顿了下,说道:“等着吧,她会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