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灿听到有个清越声音问道:“谁呀?”方玲说:“我们同学!”那个清越的声音笑了起来,“不会是上次你跟我说过的那个男生吧?”方玲奇道:“噫,爷爷,你的盖世神功又有了进步耶,这都能未卜先知了!”笑着跑了出来,给王灿倒了杯茶,这才问道:“你找我们家老爷子干嘛呢?”
“你猜!”
“听真真说你好像有什么病,难道是来看诊的?这也不能够呀,我们家老爷子早几年就不坐诊了。你是从哪知道他的?”
“你再猜!”
“方奎告诉你的?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回头我一定得好好教训教训他。听说他想拜你为师,你收了?”
“你还猜!”
方玲脸色陡变,突地撑起身来,脸对脸、眼对眼、鼻对鼻、嘴对嘴,恶狠狠地冲王灿道:“别在姑奶奶面前充能耐。我告诉你,再来打一次,不定谁胜谁负呢!敢吗?”
王灿没答,而是将目光下移,移向了方玲的领口。在这样的角度正好瞧见了白色内衣包裹着的鼓囊囊的半球。想着那一次的亲密接触,王灿心下一荡,嘿嘿地道:“你猜我敢不敢?”
方玲显然知道王灿的眼睛在往哪看,但她并没有立即回护,而是将大拇指倒着竖在王灿眼前,鄙夷地说:“要是不敢,你就是这个!”
王灿却笑道:“口气挺好闻的嘛,用的哪个牌子的牙膏?”趁势冲着方玲的领口里吹了口热气。
方玲大怒,正要发作,就听那个清越的声音质问道:“玲儿,你在干什么?”她冷声道:“当然是下战书了!可惜呀他枉称爷们,却不敢接!”
“胡闹!”方仲信脸色一沉,指着门口道,“你给我出去!”
方玲扔下一声冷哼走了。
王灿这才将目光投向方仲信。
原以为会是个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的长者,不想竟也街上随便遇到的六七十岁的老人没有任何的区别,至少王灿没能一眼之下从他身上找出令人难忘的特点。可再一瞧,就会发现他的精神头极好,双目炯炯,宝光莹莹,竟比大多数的青壮年都更有神。
“小伙子,你好呀!”方仲信显然在忙着事,衣袖正高挽着,但笑容却非常的和霭热情。“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王灿忙站起身来,打着躬道:“方老好。我叫王灿,这有封信是给你的!”
方仲信接过一瞧,喜道:“没想到你竟遇到这老货了?缘份不小嘛!坐,坐下说话。”
“方老是说安医生吗?”
“可不?”方仲信一边读信,一边笑问道,“你和玲儿是同班同学么?”
“不是,同一个年级!”
“你的跆拳道是拜的哪一位师父呢?”
“这个……”
“怎么,不能说?”
“不是不能说,而是我根本就没有师父!”
“是吗?”方仲信惊笑着将信搁下了,“这么说来你是无师自通?”
“也不是。其实当时我就是气不过,照着方玲的套路耍了一通。事实上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跆拳道。”
“这样呀?”方仲信粗浓的眉头剔了一剔,眼里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惊异之色,笑道,“那你可是难得的练武奇才了哟。”
“方老可别夸我,我真当不起!”
“老货在信里说了你的病很特别,需要进行适当的体能锻炼来达到提升体质的目的。按说我是不收门徒的,但既然老货都已经开口了,我也不能拒绝。”
王灿又站了起来,恳切地道:“多谢方老慈悲。”
方仲信抬手虚按,“你坐下,听我说。我是个专治跌打损伤的郎中,除了吃饭的本事,也就还会两下拳脚。”起身走了过来,见王灿又要站起,就说:“你坐着别动,我瞧瞧你的筋骨。”用那双鹰爪般枯瘦的大手在王灿身上各个部位拿捏了起来。这越捏下去就越惊异,最后不免失声赞叹道:“真是罕见的资质呀。小伙子,你若不是有这身怪病,得一名师指点,不出三五年便能小有成就!”
王灿只是呵呵直笑。
“有想好学什么了吗?”
“一切听从方老安排!”
“好。那我就先教你五禽戏,再授你太极拳。如何?”
五禽戏和太极拳都是再普通不过的强身锻炼之术,毫无出奇之处,若换作别人定会大为失望。可王灿不是来学武的,而是来寻增强体质,保命延年的法门的。若是方仲信教授的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盖世神功’,他反而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