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玲本是想向王灿认输的,毕竟擂台上的一幕她看得太真切了。赵灵益实力远胜于她,而王灿似乎更胜赵灵益一筹,如此一比较,她岂非连做王灿对手的资格都没有?虽然她蛮横,但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更何况王灿还救了她,又为她治伤,表面上虽说是看在方奎的份上,但她不能像榆木疙瘩那样无动于衷,总得说上几句话不是?岂料王灿竟然这般羞辱于她,若不是怕影响到伤势的恢复,恨不得现在就和王灿大打一场。
出了门去,薛真真嗔着王灿道:“你怎么能那样对玲儿说?她是身材高挑了点,可配你绰绰有余了!”
王灿翻着白眼道:“就是太有余,所以我才消受不起。得嘞,不就是开玩笑么?你们还当真了?”瞧了下时间,拍着脑门道,“都快九点了,我还得赶回家吃药,不跟你们多说了!”
薛真真说:“那好,我们一起走吧!”
李云舒忙道:“真真,你别忙,我叫刘叔开车送你吧。我们这一带比较偏僻,万一有个意外呢?”
“不用了,舒儿,有王灿呢!”薛真真笑道。
李云舒轻声哼道,“你可别拿他当神仙,万一犯起病来,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薛真真犹豫了片刻,就说:“好吧,那谢谢你了。不过王灿怎么办?”
“他么?长得又矮,浑身又没二两肉,你还担心有人劫他色不成?”
王灿骂道:“操,我不过就开句玩笑,还都把我记恨上了?”见李云舒去安排刘畅送薛真真,心下愤愤地道:“事情做了这么多反而还没讨了一句好?!哼,你要小气也由得你,反正我是没错,爱怎样便怎么样吧!”拎起书包,闷闷地走了。
刚到大门外,刘畅载着薛真真也出来了。薛真真问要不要带他一段,他说不用,适量运动一下更有益健康。薛真真与他回家的方向正好相反,无法同行,只得叮嘱他路上小心。他却笑着说:“放心吧,这年头没人劫男色的!”薛真真没好色地白了他一眼,趴在后窗上担忧地望着他,在茫茫的夜色中渐行渐远了。
王灿刚走到江边,正想收拾起心情好好地欣赏一下夜色中的芝江时,一辆红色奥迪A8从后面驶了上来,在他前方数米处停了下来。车窗降下,李云舒探出头来喊道:“上车!”副驾驶的门应声弹了开来。
王灿既惊且喜,坐上副驾驶位,系好了安全带,这才笑问道:“你玩什么呢?”
李云舒将车子发动了,俏皮地白了他一眼,“我可舍不得某人走路回家。”
王灿心下一荡,一股火热迅速漫延了开来,“你……可别这么说,我禁受不起。”
“哼,你怎么会禁受不起?天下还有你王超人禁受不起的事?”
“哟,怎么了,这是?”听着李云舒话里的揶揄之味,王灿纳闷地道,“我觉得没惹着你吧?说实话,我对方玲实在没什么好感,那丫头……算了,不说她,免得你一会儿又生气!”
“我在你心中就那么小气?”
“以前不是,以后可未必!”
“我知道,先前我说你的那些话你往心里去了。”
“既然你都这么坦白,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不错,我是往心里去了。也不想想,为了救方玲,我得冒多大的风险,结果呢,你不领情也就罢了,还……想想都让人心寒!”
“我怎么没领你情了?可你就是不知道,我根本不是为你没有保证玲儿的周全而生你的气。”
“那你是为什么?”王灿满心的纳闷。
李云舒冷哼道:“你自己清楚!”
“我清楚个屁呀!”王灿骂道,“我他妈就是啥也不清楚,被你像面团一样揉来捏去!”
“那我就直说了。你和真真是不是,是不是有什么了?”
王灿一口气没呼出来,全呛在肺里,咳了老半晌才喘顺。“我说,你,你成天满脑子里想什么呢?你怎么不怀疑我和方二楞子搞基呢?”
“这我不担心,我知道你直的!”李云舒忍俊不禁,扑嗤一声笑了出来。
“哟,连什么是直的、弯的都知道,看来你也不像表面那么纯洁嘛!”王灿不无讽刺地冷笑道。
“谁告诉你我纯洁了?或者是我装纯洁了?”
“这个,倒没有……”王灿讪讪地道。
“那不就结了。我都18岁零5个月了,难道连什么是直的、弯的都不该知道?你什么逻辑呀!”
“行,行,我错了!”王灿可不想跟李云舒争辩,“那你怎么怀疑到我和薛大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