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玲嗯了一声,站起身来开始抹眼泪。王灿想装作没瞧见,可方玲转身太快,他实在来不及闪避,望着那双红肿得像水蜜桃似的眼睛,他就像见了活鬼似的,吓得惊呼道:“你,你怎么……不是,方玲,方奎欺负你了?”
方玲凄然笑道:“你不用跟我装,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我故意的?”王灿还想装,可脸色灰了,笑容也僵了,浑像是做了坏事被人逮了现行似的。
“难道不是吗?”方玲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你救了我,还为我治伤,我本来已经有点感激你了,可……算了,不说了。就当咱们两不相欠吧!”
“咱们本来就两不相欠的嘛!”瞧着方玲那幽怨的眼神,王灿意识到这回真的是玩大发了。
回到屋子,李云舒见方玲脸上泪痕兀自未干,惊问道:“玲儿,你怎么了?”
方玲笑道:“王灿欺负我了,你帮不帮我?”
“他?”李云舒奇道,“他怎么欺负你了?”不待方玲回答,就朝瑟瑟缩缩尾随在后的王灿喝问道,“王灿,你怎么欺负玲儿了?”
王灿哪会料到方玲会如此直白,连最起码的掩饰都不会,顿时骇得着了慌,吃吃地道:“那个,我,我哪有了?操,干嘛都这么瞧着我?她那么凶的人,我能欺负得了?”
方玲并没有和王灿对质的意思,反对薛真真笑道:“真真,以后你可得小心了,王灿可不是个老实人,肚子里藏着几百样坏心思呢!”
薛真真顿时闹了个大脸红,跺脚嗔道:“怎么又关我事了?真是莫名其妙!”仓皇地躲回了厨房。
李云舒似笑非笑地瞧着王灿,王灿无奈地耸了耸肩,一副茫然无知的样子。
满屋子的人,却没有个注意到雕像般杵在饭厅里,脸焦面黄,好似丧失了魂魄的大头。
薛真真的手艺堪称大厨级的,经过她的精心烹调,原本再普通不过的食材如获新生,不论色泽、香气还是味道,都焕发出了魔法般的改变。方奎、方玲俩兄妹一个劲地夸她人漂亮、温柔,还这么会做菜,再没有比她更好的贤妻良母了。
大头故作苦恼地叹道:“可惜呀,我这辈子是没福娶到她啰……”
方玲不无讥讽地笑道:“就你那副材料我都瞧不上,更不要说真真了。”
“我这副材料哪里不好了?”大头强作笑颜,用筷着指住方玲道,“你要是不说清楚,我跟你急呀!”
“还要我说呀?”方玲拍着桌子,屈指道,“第一,比身高,你不如方奎;第二,比头脑,你不如王灿;第三,比有钱、有权,你不如被搞走的杨超。你说,你啥优势都没有,怎么招女生喜欢?”
“哎……”大头悲怆地一叹,以筷击杯,长声咳道,“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个?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薛真真白了他一眼道:“行了,你就别卖酸了。岂不知天涯何处无芳草?”
“你是天涯何处无芳草,我却是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言罢,大头似乎觉得特别心酸,大声喝道,“舒儿,你家有酒么?给我来一瓶!”
“你疯了?”王灿骂道,“就你那副材料,想玩命是吧?”
“你不懂!”大头抹掉眼里的泪花,怅然若失地道,“就让我醉一回吧!”
“操,不准!”王灿指着李云舒道,“你要敢拿酒给他,我把你这宅子都给砸了,信不信?”
李云舒并没有被吓住,反而幽幽地叹道:“偶尔醉一回也未尝不是好事?你要红的还是白的?”
“呃……红的吧,白的实在招架不住!”
薛真真仿佛也被牵动了衷肠,举起手来道:“我也喝,舒儿,也给我一瓶!”
方奎望着王灿道:“师父,要不咱们也来点吧?!”
“滚!”王灿怒骂道,“疯吧,都疯吧,反正喝醉了老子绝对不会管的!”闷下头一个劲地吃肉。
饮料撤了,酒满上了,第一杯就敬月考顺利结束,预祝期中考试大家都取得满意的成绩,然后干了。
王灿仿佛没有瞧见,依旧吃自己的。
第二杯又满上,大头率先站起来,冲薛真真道:“真真,这一杯我敬你。理由我也不说了,心照不宣吧!”将头一仰,咣的一声喝了个干净。
薛真真陪饮了半杯,让方奎再给大头满上,这才道:“大头,这杯我也敬你!谢谢你一直都让我感觉到那么的幸福!”这才将下半杯饮尽了。大头笑着陪饮了。不想薛真真走出座位,从方奎手里拿过酒瓶,又亲自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