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伟伤得最重,颅骨都被砸碎了,一直昏迷不醒,目前还在抢救,暂时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另外六个也都伤筋动骨,但好在无性命之忧。
王灿到时钟山已经在了。钟山他说已经对医生交待过,用最好的药,请最好的医生,要不计一切代价把人治好,让王灿不用担心。
王灿嗯道:“谢谢你,钟叔。”这才去病房安抚受伤的村民。道过谢后,他就说他将拿出先2000万成立‘瓦房村安全安全基因’,以后若有人为维护全体村民财产和生命安全而受伤,安全基金将会承担一切治疗费用,并给予他一次性20万元的现金奖励。
这条政策固然令伤者和家属们振奋不已,但也有人怀疑他哪来这么多钱。
王灿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郑重地说:“另外我还会跟长河集团沟通,让他们预先支付一部分补偿费用,用来偿还各家欠下的债务,从而保证我们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跟阴狠恶毒的开发商斗到底。我相信长河集团为了能够拿下物流基地的项目,也会乐于伸出援助之手的。”
比之于安全基金的设立,这条建议更让大家兴奋,纷纷说王灿若能促成此事,那就是全村的大恩人。
王灿摇头道:“没有谁是恩人,我也是尽己所能,做点该做的事。总之大家要坚信,我们一定能够取得最终的胜利!”
经过将近四个小时的抢救,江云伟的命总算救了回来。
面对前来慰问的卢市长,王灿质问了一句:“卢市长,这就是你向咱们村保证的安全?”便扔下一声冷哼扬长而去。村民们待卢市长的态度并不会比王灿更好,面对殷切的关心和掷地有声的保证,有村民就哈哈地笑道,“市长,我看这些话还是等咱村的人都死绝了,你到火葬场来说吧。好不好?现在我听着怪瘆人的!”
卢市长实在尴尬,见村民实在不领情,只得悻悻地离去。
王灿刚从医院出来,赵灵益就来电话说那帮家伙都抓到了,问他要不要去处置。王灿按下心中的杀意,叹道:“算了,只要不弄出人命,你看着办就是!”他相信赵灵益的手段,他更相信赵灵益绝不会让这帮子泯灭人性的家伙再有害人的能力。
在好人眼中,赵灵益不算不是坏人,但也绝不会是好人;在坏人眼中,赵灵益绝对是个魔王。他不整你便罢,一旦要整你,绝对会让你生不如死。
当然,这些个动手烧屋、伤人者不过是拿钱办事的喽啰,真正策划者还在幕后。先是死了王德云,再又伤了江云伟等人,真是无法无天,丧心病狂呀。不把他揪出来,不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那还有天理吗?
王灿回到村里时,工人们正在协助村民搭建路障,警察和城管们远远地看着,谈天说笑,也不阻止。
瞧着自家被烧成骨架的房子,王灿真的很难过。
听王大伟说,这房子是在他和罗群英结婚前一年修建的,已经整20年历史了。青瓦红砖,木梁泥土,三间正屋,两间侧厢,几乎承载了王灿所有关于家、关于童年、关于乡村的记忆,不管酸的、甜的、苦的、辣的,它浅陋的形象已经深深地融入到了王灿的灵魂中,成为了不可替代的永恒符号。
可这一切,都在一把大火中烟消云散了。
人还在,家没了!
在回来的路上,王灿安慰自己说:“没事,只要爸妈平安,不管住在哪都是家。”可当眼睁睁地看着18年的家被付之一炬时,还是难抑悲从中来,差点当场就哭了。王大伟哽咽着安慰他说只要人平安就没事,房子总能再建起来的。王灿也是摇头不语。
罗群英抽泣道:“怎么会弄成这样呢?大伟,灿儿,要不,要不咱们就搬了吧!好吗?”
王灿摇头,摇得很坚决,他说:“妈,你放心吧,以后这样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我向你保证,好吗?”
罗群英终于放声哭了出来,“你保证?你拿什么保证呀?今天他们烧屋,明天就杀人!不就是为了几个钱吗?那钱咱们不要了,咱们只求个平平安安,只求个平安都不行吗?”
“妈!”王灿抹掉眼角的泪花道,“如果连家都不保护,那还有什么值得保护的?我们不能为害怕找借口,在这件事情上,不论付出怎样的代价,我们都必须战斗到底。”
王大伟愤然道:“儿子,你这话说到我心里去了。如果连家都放弃了,那还有什么不能放弃?平安,放弃了就能够平安吗?如果因为害怕就这么放弃了,这辈子都得承受良心的折磨,身了平了,可心呢,心安不了!”
罗群英哭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