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我跟他头回见面,又没得罪他,他干嘛要这般不待见我?奇了怪了!”朝李云舒瞧去,见她也是满脸的纳闷,王灿就越发的不解了。
说笑了一阵,有人来禀事,方仲信便道罪前去措置。安玄贞问起了李云舒的课业,尔后便说:“坐着气闷,陪我出去走走吧!”
待两人去后,王灿正愁着找个什么话题来跟李永宁聊,就见李永宁站起身来道:“枯坐无聊,我们也出去转转!”出了门来,有方家后辈子弟要随侍,也被李永宁婉拒了。
出了村子,李永宁安步当车,这看看,那瞧瞧,悠闲得很,却就是不说一个字。王灿见他不开口,也打定主意不说话。两人就像闷葫芦似的,一前一后朝着后山而去。
此时太阳冲破云雾的束缚,洒下了温暖而灿烂的光芒,照在人身上暖烘烘的,很是舒服。李永宁负手站在坡梁上,望着无边无际的田野和滚滚远去的芝溪河,一声长叹,大有‘江山如此多娇’感慨。
“能问你个问题吗?”
李永宁终于开口了。
“李老请赐教!”王灿客气地道。
“你怕什么?”李永宁回过身来,再一次将王灿牢牢地盯住了。
“我怕什么?”王灿脑子里顷时闪过无数的念头,旋就摇头笑道,“我没什么好怕的了!”
“是吗?”李永宁显然以为王灿在信口开合,便笑道,“生老病死,酸甜苦辣,你经历过多少?命运多舛,世事无常,你又体会过多少?所以说……小伙子,你到底还是初生的牛犊呀,有一股血气,有一股勇劲,什么都不怕!”
王灿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你说的这些,唯独老我还没有经历的,别的么,旁人活十辈子也未必有我体会得深刻!”
“哦?”李永宁满脸的诧异。
王灿挥动指尖,拂过青青的麦苗,不胜感慨地道:“有些东西,未必要历经岁月才有体悟的。李老,我可以问一下:你为什么会对我怀有成见呢?”
李永宁不料王灿如此直接,先是一愣,然后便笑了起来。他说:“果然有些门道,连我的心思也瞧透了。想必你也是和云舒一样的天赋吧?”
“不是!”王灿摇头,“我只是感觉到了你不喜欢我!”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
“不知道!”王灿答得非常干脆。
“你我生平头一回相见,按说你是少年才俊,能力非凡,我该对你青眼有加才眼。但……小伙子,想必你对我们李家也有些了解吧?”
“说不上了解,除了比较有钱这一条,别的我都不知道!”
“除了这一条,别的你都不用知道?”
“什么意思?”王灿的眉头拧了起来,不经意地闪过两道寒芒。
“我们李家虽不算名门世家,但也算小有根基。从严格意义上来讲,长河集团不是我们李家的产业,只是华珞的私产。李氏经营的范围很广,从医药到基因工程,从科技到金融,从基建到运输,我们都有涉足。目前,我们所控股的公司共有68家,其中纽交所上市的有23家,伦敦有12家,香江有6家,国内有8家……”
王灿恼怒地打断道:“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是在指我贪图李家的钱!对吗?”
李永宁似笑非笑,满脸的了然。
王灿哈哈地大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捧腹捶胸。
“你想告诉我你不是这样的人,你对我的孙女是真心的,对吗?”李永宁语气透着十足的轻蔑,但他的神情依旧温和尔雅,丝毫让人生不出厌恶之心。
“那你知道我有多少身家吗?”
“云舒说你是农村出生的孩子,不过家里的田地宅基即将被拆迁,往多里算,大概能有个三五百万吧?”
“多谢你这么瞧得起……”王灿扶着挺拔的柏树,仰望着青朗的天空,思索着道,“如你所说,我确实是个暴发户,不过我从来没有拿钱压过来。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我的产业吧,确实没你们李家多,让我数数:在蓬城,有一家生物科技公司,注册资金20亿;有一家标准基因工程试验室;国内的,就只有香江有一台价值10亿的服务器,别的也就没有了……”
李永宁越听越皱眉头,仿佛不敢相信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竟有如此多的产业。
“伦敦那边有一家投资公司、一台根服务器、还有三支基金,如果折现的话,大约有300亿美元吧——往少里算。美国那边……具体的情况我就不说了,所有的资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