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长达半个小时的训话之后,进入了新学期雷打不动的环节:调座位。
没想到第一个被动的人就是王灿。当郭志豪点到他的名字,不但全班同学都惊得噫了一声,连他自己也诧异得瞪大了眼,心说:“奇怪,怎么先拿我开刀了?”
王灿坐了大头现在的位置,而大头与李云舒对换,李云舒则坐到了王灿先前的位置。
很奇怪的安排,让很多人都搞不明白出了什么状况。
而最为尴尬的还是大头。在他看来,要么不换他,要么换了就跟薛真真坐到一块儿,那才是最为理想的位置。现在把他和薛真真中间卡个李云舒,真不知道闹的是哪样。若是坐的别人还好,偏偏是个冷脸的李云舒——尽管大头与李云舒的关系处得还算不错,但他却打心底怵这个冷得跟冰似的同学——有她在,上个还怎么传字条、怎么说小话呢?
大头本是个聪明人,却是一叶障目,见不着泰山了。他也不冷静地去想想:郭志豪为什么这样安排?肯定是对他们几人之间的关系洞若观火,借着换座位来提醒和敲打他们,学习才是第一位的,恋爱什么的还是搁以后再说吧。
大头想不明白,王灿、李云舒和薛真真都明白了。王灿腻味地嘀咕道:“搞什么嘛,我可是清白的,至于猜忌成这样?”
郭志豪就站在他面前,闻声喝问道:“王灿,你说什么?”
王灿嘻嘻笑道:“没有啊,我啥也没说呀?”
“下课了来趟办公室!”郭志豪黑着脸道。
好些男生都发出了幸灾乐祸的惊叹。
李云舒和薛真真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沉重的无奈。
下课后,开学典波还有校园里激荡着,王灿却恹恹地随在郭志豪的屁股后面走向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老师们见王灿第一天就来报道了,真是说不出的诧异,纷纷笑问道:“老郭,你这是唱的哪出呀?”
郭志豪哼道:“哪出?挥泪斩马谡的那出!”
“哟!”老师们都轰笑了起来,“你这比喻可不对。王灿再怎么说也是姜维一流的,哪是马谡这种华而不实之辈能比的?”
郭志豪仿佛没有听到,黑着脸坐了下来。这个办公室里就数他资历最老,威望最高,如果不是主动放弃,现在坐在校长位置上的人怕就是他了,所以大家见他真是发脾气了,哪里还敢说笑?都借着上厕所之名,出去了。
王灿也不知郭志豪哪根筋搭错了路,第一天就拿他作伐,但他还是嘻嘻地笑道:“郭老师,那个,我没犯什么错吧?”
“没有!”
“那你这是干嘛呀?我这心里虚着呢!”
“虚?你虚什么?”
“那个,不知道啊……”
“我也告诉你吧:你虚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与李云舒和与薛真真的关系。对不对?”
王灿早料知郭志豪掌握了风声,只是不知道这老倔头从哪发现的,便故作惊讶地道:“这话怎么说的?我跟班长……那个也没什么关系好处理的。至于薛大妹妹么,你是瞧着的,这几年我们一直都是亲密无间的战友。绝对没有其他的!”
“放屁!”郭志豪怒声骂道,“你当我是瞎子么?我告诉你,王灿,别以为你救了我,你治好了我的腿,我就会放纵你,对你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那不可能!”
“呃,这,我,我可从来这没么想过!”王灿的心下越发的虚了。说实话,长这么大他最为敬畏的人不是他老子,而是坐在他面前的老倔头。
“你自己知道你有没有想过!”郭志豪脸色越来越黑,目光越来越凶,但却将嗓音压低了道,“你消息不是很灵通吗?难道不知道现在全校都在传说你、薛真真、李泽凯还有李云舒之间的复杂恋爱关系?”
“啥?”这回王灿的眼珠子都差点掉地上了,“这,这什么狗血玩意儿?还扯进这么多人来了?我说郭老师,你是不是搞错情况了?”
郭志豪瞧着王灿的神情不像作伪,怒气稍敛,嘿嘿地道:“最好是我搞错了。不过我今天提醒你,做人也好,做事也罢,最好要有自知自明,不要以为有点能耐尾巴就翘上天去了,这可是要不得的!”
王灿连连称是。
郭志豪可没有在班上训人那么哆嗦,摆摆手就将他放了。
从办公室出来后,三贱客立马围上来问情况。王灿先盯着大头打量了片刻,便对方奎道:“赶紧去弄清楚是谁在背后黑我。妈的,才放了十几天的寒假,一个个的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