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钱和权力面前,公理只是个摆设。
顾秋光着膀子趴在沙发上,从彤给他擦药。
肩膀上,背上,多了几道青紫色的印子。这些人下手极重,好多地方都肿了。这还算是顾秋机灵,身手不错,换了一般人,只怕早被他们放倒,打成残废了。
从彤把红花油倒在手掌上,给顾秋揉着痛处。
说真的,以从彤这样的大家闺秀,还真没有这样侍候过人。她已经很小心了,顾秋还是啊哟一声叫了出来,从彤皱起眉头,“很痛吗?”
“当然痛啦!你能不能轻一点?”
“我已经很轻了。再轻就没效果了。”
从彤很用心,一双轻柔的小手,按住顾秋的肩膀搓揉起来。这一处是对方一根水管打的,顾秋忍不住啊了一声,“痛!!”
从彤瞪大了双眼,“这样也痛?你是不是个男人啊?刚才打架的时候这么猛,现在我一个女孩子碰你一下,你就喊这么凶。”
顾秋道:“好,下次我揉你的时候,你别叫痛!”
从彤道:“我又不跟人家打架,干嘛让你揉。”
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俏脸一红,伸手重重的拍了一把。
“啊哟——你想谋杀啊!”
陈燕听说谢步远带人杀进招商办,打伤了顾秋,她匆匆而回。刚到门口,就听到顾秋在屋里喊,啊哟——轻点,轻点,好痛!
陈燕就傻眼了,不会吧?被逆推了?从彤有这么猛吗?
听到门铃响,从彤去开门。
陈燕风尘仆仆赶来,“顾秋呢?”
从彤朝客厅沙发上呶了呶嘴,陈燕走进来,“听说谢步远来招商办闹事?究竟是怎么回事?”看到顾秋背上那些伤,陈燕有些心痛。要不是从彤在,她肯定会扑过去抱住顾秋。
顾秋要起来,从彤按住他,“别动。”
又拿了红花油给顾秋揉,陈燕见了,“我来吧,你这样轻轻的,哪有效果?”
陈燕毕竟大几岁,手脚麻利。
从彤的确没干过这种事,只好让开。陈燕拿起红花油,往手心一倒,搓了几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秋说,“我也不太清楚,这个疯子带着七八个人,冲进来又打又砸。啊哟——你能不能轻点。”
陈燕道:“不重一点怎么行?别叫。让别人听见了,还以为我们两个把你怎么着了呢。”
顾秋很听话,果然不叫了。
从彤在旁边帮忙,看到陈燕这么用力,顾秋居然不吭半句,心里有些怪怪的味道。
陈燕给顾秋搓揉,一切都那么自然,没有半点做作。
从彤心道,陈燕姐该不会也喜欢顾秋吧?
她站起来给陈燕倒茶。
陈燕跟顾秋在谈话,她很快就了解到了整个过程,同时也在心里暗暗担忧,谢步远敢如此公然打砸招商办,凭什么?
从彤愤然道:“谢家真是欺人太甚,简直无法无天。”
顾秋碰上这种事,与她也有一定的关系。因此从彤自然站在顾秋的立场上。顾秋道:“别担心,他们崩达不了多久啦!”
陈燕问,“你们调查组有没有什么进展?”
顾秋道:“今天晚上见分晓。你们两个就留在家里,哪也不要去。”
他看着从彤,“如果你不想回去,最好是去陈燕姐那里。”
从彤点点头,“嗯!”
陈燕有些奇怪,从彤在顾秋面前,居然如此老实?真没想到顾秋这坏小子调教女孩子蛮有一套的。
夜,顾秋如约而至。
紫荆园的门口,象往常一样停着很多车辆。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子们,手挽着成功男士,步入这繁华之所。在场的男子,无不风度翩翩,西装革领,昂首挺胸,展示着自身的实力。
有句话说得好,没有魅力的女人,才会说男人*。没有实力的男人,才会说女人现实。
的确如此,因此这里的女人,无不拼命往自己脸上抹粉,努力保持着自己年轻貌美的模样。男人们,也会用自己的各种方法和手段,来证实自己的实力。
如今的社会,车子,房子,票子,权势正是男人身份尊贵的象征。
顾秋刚刚上三楼,就看到一群人围在那里,这些人都穿着黑一色的深色西服,双手交叉放在面前。一个个笔挺笔挺的,就象一尊尊雕塑。
他们的目光,无一例外的望着同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