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彤道:“你希望我很放得开吗?放得开,还会是你的?当初我们班上这么多女同学,都被那些男生给糟蹋了,所以你应该庆幸才是,否则你今天找到的,就是人家昨天丢掉的。”
“额——”
说不过从彤,那算了吧。顾秋把脚搭在茶几上,点了支烟。
从彤则去洗水果,拿提子,桂圆来剥。
今天中午这饭,的确吃得不好,舅母表现得也太差人意了,要不是没有办法,从彤才不到她那里去吃饭。
在从彤眼里,舅母是个很懒的女人,她不喜欢做饭。以前老舅还是个普通科员的时候,每天下班,都得自己去忙活。
可能是年纪大了,舅母身上已经没什么能吸引老舅的,老舅的观念这才慢慢转变。
从彤当然心里介意,她在顾秋面前表现成这样,顾秋会怎么想?
而且当顾秋说,自己只是一个工厂的技术员,舅母的眼神明显就有些不屑,唉!
人啊!都这么俗,嫌贫爱富。
从彤剥了颗提子给顾秋,“吃不?”
顾秋把嘴一张,叨住她的手指,“好香!”
从彤白了他一眼,“怎么这么色?”
“那要看对谁了。就象你舅舅说的,对一个又丑又老的女人,想让我色都色不起来。”
从彤不理他了,自个儿剥桂圆。
过了会,她突然问,“你到底来五和县干嘛来了?是不是因为黄柄山的事?”
“没有啊?”顾秋装傻。
从彤道:“你就装吧,否则我实在想不出一个理由来。你在五和县非亲非故,怎么突然来五和县呢?”
顾秋道:“什么叫非亲非故,我女朋友的舅舅还在五和县工商局当科长呢!”
“去你的,少跟我来这一套。老是回避我的问题,你越是这样,越说明你心里有鬼。”
顾秋一直在想,自己该怎么跟仇书亭提这事,既然从彤问起,他就道:“从彤,你能不能想个办法,让我跟仇书亭见个面?”
“你们刚才不是见了吗?”
从彤越发觉得,他这次是有目的而来。
顾秋道:“我说的是单独见面,越少人知道越好。”
从彤道:“你得先告诉我,找他干嘛?否则我才不干。”
顾秋挠了挠头,“有些事情,我并不是想瞒着你,而是这中间很麻烦,知道的人越多,牵扯的事情越广,问题就更大了。”
从彤是个聪明人,她看着顾秋,“是不是杜书记派你来的?”
顾秋笑了下,突然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蛋,“他们都说美丽的女人都很笨,你为何例外?”
从彤打开了他的手,“看来我爸说的一点都不错,杜书记来真的了。只是他能顶得住上面的压力吗?”
“咱爸说什么了?”
顾秋问。
从彤脸上一红,“我爸!”
“一样,一样。他迟早变成咱爸。”
从彤不理他了,继续剥桂圆。
顾秋问,“你帮我想想办法,我真要见仇书亭一面。”
“我为什么帮你?”
“这还用说嘛?你帮我,不就是帮自己?我要是把事情做好了,得到杜书记重视,将来当了官,你也可以跟你妈妈一样,当官太太了。”
从彤站起来就走,顾秋问,“去哪?”
“懒得听你胡扯。”
顾秋急了,“你还没帮我联系仇书亭呢!”
“我去洗手间行吗?”
顾秋没折了,只得放开她。
看着从彤进了洗手间,顾秋就坐在那里发愣,该怎么办呢?这时从彤的手机响了。
顾秋朝卫生间里喊,“你电话!”
从彤道:“帮我接一下!”
顾秋琢磨了会,接通电话,“喂!”
“咦,是小顾吧?我是严淑芳,从彤呢?”
顾秋心中窃喜,“她啊,在洗澡呢——”
电话里的声音顿了下,估计有些惊讶,顾秋明显传递给她一个信息,我们两个的关系非同一般。
果然严淑芳道:“小顾,你跟从彤说一声,晚上一起到我家去吃饭吧!”
“好啊!等她出来我告诉他。”
严淑芳居然请自己两人去吃饭,天载难逢的机会,顾秋想都没想,就直接答应了。
从彤从卫生间出来,“谁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