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先生,当真是教子有方啊,安邦实乃党国之英才,民族之典范啊。”
虽然此时有些尴尬和愤恨。但华夏礼仪之大,礼数自然不能少,乔思远急忙站起来,然而蒋介石却微微一笑说道:“老先生不必拘礼。养子如此,应该是我替整个党国谢你。”
“不知道领袖找我来此有什么事?”
“华东地处前线,前线的事,应该由军队负责,这里是后方,理应让你们这些功臣之父来此修养,老先生不必担心。
安邦在前线与日寇浴血激战。政府理应为他父亲的安全负责嘛,老先生就在这里住下,不久我将召安邦来渝共商反攻青岛之事。这几日你便住在这里吧,这是我的官邸,无论是谁都不能威胁到这里……”
乔思远微微一笑,知道这是一种变相的软禁,他又何尝不知道这是委员长想要控制他儿子的手段?可惜老人心中也有计较,说道:“承蒙领袖关照。乔某人感激不尽。”
蒋委员长一愣,没想到乔思远居然如此淡然,并没有其余的牢骚话。急忙唤来侍从人员吩咐他们安排房间。
黄山官邸占地并不十分宏大,却也有房间无数,乔思远离开后,戴笠走了进来。
“校长,一切都已经安排妥了,外面的舆论已经刊登了您表彰功臣,以乔父安全为重故而接他来渝的消息。”
“嗯,这个乔思远,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啊。
雨农啊,你安排一下。派几个得力的人盯着,山东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暂时没有,国防部已经下达命令,召乔安邦来渝共商反攻青岛之事,只是那边还没有回电。乔安邦此人极孝,学生怕他有什么动作……”
“娘希匹。他能有什么动作?一个国家,一个领袖,一种意志,手里有兵就屡次不服从调令,这是军阀!这是我们北伐时就要铲除的人!难不成他乔安邦还想做张汉卿第二?也想来个逼宫?这里不是西安!这是重庆!”…;
蒋介石想到那些不服从调令的军头就满腔怒火,戴笠自然垂首听训,蒋介石骂完之后,叹了口气说道:“这与你无关,但一定要加强戒备,外围的警卫人员再多一倍,只怕他会有什么小动作!”
“是的,校长。”
戴笠离开客厅后立即着手布置,然而谁都没想到的是,乔安邦的确有所动作,但却不是蒋介石所想的那种小动作,而是带领了特战营准备围攻黄山官邸!
此时飞行器已经秘密地来到重庆的上空,乔安邦这才对飞行器中的特战营士兵说出了此次的作战目的。
高初和梁一氓立刻骂道:“什么鸟领袖,咱们在前线厮杀,他却派人在后面捅刀子?总座放心,兄弟们这次就算全死在重庆,也一定要救您父亲离开!”
特战营的士兵都是乔安邦一手带起来的,对于乔安邦的崇拜是无以复加的,可以说现在虎贲军已经成为了乔家军,只知安邦,不闻领袖!
看到军心可用,乔安邦也是欣慰地点了点头,现在飞行器就在黄山官邸的上方不远处,那时候防空雷达还没有出现在中国,整个重庆虽然在日军的战略轰炸威胁下,但防空手段仍然在靠肉眼去看,故而没有人发现飞行器。
蒋介石的卫队乔安邦是了解的,装备或许和特战营的士兵差不多,都是德械的mp系枪,但卫队的作战能力并不强,不然在西安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兵谏。
秘密降落后,特战营派出了三个战斗小组,开始战前测绘,其余人则开始整理装备。
乔安邦对于蒋介石的卫队是了解的,诸如后世所说的什么八千铁血卫队,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不然西安之时这卫队何在?南京罹难之时这卫队又何在?
蒋介石的近卫部队中,奉化人、江浙人,乃至亲属、好友的子弟,占据相当大的比重。诸如王世和、蒋孝先,如蒋恒祥、蒋介石的侄孙蒋孝镇、外甥竺培基,不仅是溪口人,而且就是自己的亲属,次之是奉化人,在次之便是江浙人,如张毓中、翁元,还有就是故友的子弟,比如宣铁吾。或者铁杆手下的铁杆亲信,如戴笠的人马——陈善周、黎铁汉,李的亲信居亦侨等等,当然。身兼这些因素便是最佳,如王世和、石祖德、俞济时身兼同乡、故友子弟、黄埔学生。
加之蒋信奉基督教,故而只是要求侍卫们严格保护自己,却不要求他们掌握高超的射击等护卫技术,甚至不需要他们去进行军事训练,只用优待、宽厚去“德化”他们,但是其结果却不理想。往往是他本人落难,侍卫们死伤。比如西安事变就是一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