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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什么时候再提起宋南津,文徵都迈不过心里那道坎。
她时常会回忆和他刚认识那阵,冷淡,平静,他们同一屋檐,井水不犯河水。她绝非什么能被他注意上的人,哪怕两年前也是。
她知道,他不喜欢自己。
从以前开始就是了,那是种阶级分明的感觉,他可以待人温雅,面对谁都是那种客气架子,让谁都觉得如沐春风,可唯独对来到宋家的她这个外人不是。
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那样子。
正如他所说,两年前的那一晚。
炽热又混乱的画面。
一冷一热本来毫不交集的两人抵在墙边交缠难捱。
不论什么时候她都不愿再回想。
露水的情缘,身体上的交集。
贫穷的女大学生和清高干净的名门子弟。
现在这么久过去大家都有各自生活。
文徵在心里告诉自己,都过去了。
她不在乎,宋南津比她更不会在乎。
那天晚上宋南津把她送回去后就走了,也不知是为了跟她保持出距离还是怎么样,最后走的时候话也没说。
文徵在楼上看着他的车驶离,没什么话讲,回房间后把那条不起眼的手链放进了自己的抽屉。
那两天回去工作,文徵接到了张寄父亲的电话。
张寄父亲年事已高,他妈妈生他的那年算高龄产妇,他父亲现在五十几,是位务实踏实的劳作人。他家住城市边郊区,以前的老房子,他爸时不时会给文徵打电话慰问,给她寄点鸡蛋水果什么的来。
老人家赚不了多少钱,一点辛苦钱,还老念叨着他们在外工作的孩子。
“前两年你帮了我们家大忙,这份恩情我们阿寄一直记在心里。他母亲走以后他一直心里记挂着,想赚钱,想高升,哪里没顾上你的,文徵你别往心里去。”
文徵说:“没事的叔叔,我没往心里去,他平时对我蛮好的,我们在一起不错,而且现在不是也工作了吗,生活都还好,没什么压力。”
他父亲老会问他们做孩子的在外边生活环境,文徵跟对方说自己在某电视台工作,月薪过万,其实不然,都是安慰长辈的话术。
报喜不报忧,文徵从小到大节俭惯了,对未来也没太大要求,安稳就行。张寄他父亲知道了她是孤儿,老早就担心她在外生活困难。
想给文徵汇钱,文徵从不要。
其实大家大学毕业出来也没多少一开始事业就很好的,都不过是强撑面子。
“是吗,那就好,其实你们两个孩子在一起在外好好的我们就放心了,房子车子以后迟早会有,也别着急。”
文徵在电话里安抚应答了,和对象长辈的通话就这么结束。
挂了电话,立马又收到张寄说过两天要考试备战,他们约饭可能暂时来不了的信息。
张寄是拼命党,科研学习干什么都铆足了劲。其实文徵没意见,她也是这样,毕竟现在年轻人谁不想多拼拼,她也才二十二,前途还很多。
本来今天上班为了和张寄晚上的饭局还专程穿的一身,现在临时没约,为了提早下班空出的那些时间都显得多余了,文徵就在办公位收拾东西,没一会儿接到宋家姑母的电话。
“徵徵你在家吗?姑母这会儿有个事需要你帮忙跑一趟老宅,有空吗?”
文徵说:“有的,姑母,您有什么事。”
“是这样,我是在外地回不去了,有份工作急件需要送你南津哥那儿去的,你跟他近,一会儿帮着送一趟呗。他这会儿应该在老宅,离你不远,蛮快的。”
在宋家,这种类似跑腿的事文徵经常做,轻车熟路。
“好,还有呢。”
“黎纤说要去找你玩,你一会儿也和她一起呗,反正估摸着你也没事,两个人再一起去逛逛街买买东西,姑母报销。”
文徵在弄订书机,回答的时候也就没抬头:“好的,报销不用,姑母您不用担心我们。”
文徵这孩子,来宋家这么多年,平时有什么都是教人省心的,不让人操心。
宋兰春放心,当然也就尊崇各取所需的原则,安心接受资助她带来的那些便利。
宋兰春问:“你和宋南津住着怎么样?”
订书机一张张A4纸在卡着,刚好到提及宋南津这个名字时,手指肉不小心挨了下,没注意,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