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腾到病房查房,深深看了一眼陪护的闻婷婷,面色不善、口气冰冷地问敖孪:“醒了?”
敖孪对救命之人微笑点头:“谢谢医生。”确实,想想床头的诊断,应该是给眼前的医生添了不少麻烦吧!
“嗯”。张伯腾道:“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敖孪很是不理解。
“一会儿换药。”
换,换药还需要做什么准备,我,我本来就好好躺着呢?这医生怎么这么奇怪?敖孪想。
……啊!啊!冰凉的消毒水消毒,刺激龙皮、伤口的剧痛传导至敖孪大脑……准备什么?原来竟是准备“疼痛”啊!
张伯腾一边给敖孪换药,一边愤愤不平:不是走了吗?才几天整这一出?敖小子,好你个苦肉计,这下闻婷婷更对你死心塌地了吧,你小子究竟按的什么心?!之前不好意思,这下就更有理由常住了?!一次又一次车祸?你小子就是成心的!
想到敖孪的手术还让自己耗费心神体力站手术台七八个小时,后面闻婷婷又是这样日夜不断地护理……张伯腾的换药手势又重了几分。
闻婷婷在走道上听见敖孪疼痛之声,自是心疼不已:“学长,你就不能轻一点嘛!”
……
话说敖孪当日被踢下云头,滚落到连云港沙滩上昏死过去,幸好有好心人路过,拨通了120送到医院急救。
当晚医院恰逢张伯腾值班,见状甚是奇怪:“那日离开时不是此等打扮,为何又这样样貌返回?又如此伤痕累累?”因要解开他的怪衣服救治,却无论怎样解不开,转身取剪刀时,回头发现敖孪已然脱光了……
龙族脱衣,自然不需要那样麻烦的,伯腾啊伯腾,那也不过是敖孪点头下意识反应罢了。
臭小子身材倒好,似乎又长高了许多……张伯腾暗骂:“说脱光就脱光,以前也没见你这样,不觉得难为情吗?”张伯腾想起对方有一次洗澡,他去上卫生间,蓦然听到尖叫,自己被骂出门,好像,好像闯了女浴室一般。
“都是男人,洗个澡还看不得吗,什么毛病?”当时他十分郁闷,觉得这个敖兄弟羞涩得没有道理,很是娘娘腔腔。
及至看到他的房间布置很女人,除了一些女性杂志书籍,还有毛绒玩具手帕子什么的……此人的性取向……张伯腾每每看到闻婷婷,便有点心疼:婷婷啊婷婷,你看不中我张伯腾没关系,怎么看中一个娘娘腔?
他于是让敖孪替他做媒,把自己的心思明明白白告诉这个娘娘腔,一方面是宣布“主权”,让这小子拎得清一点。另一方面,他也该给我伯腾打打工了,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住我的,我是你什么人?!
不过这小子倒似乎对婷婷没有什么歪脑筋,是了,他就是个性取向有问题的娘娘腔,怎么会喜欢上婷婷?他,他最好离我也远一点!婷婷那么好的女孩……唉!真是可惜。
也许是前世欠了他什么债,这不,刚走没几天,又这样回来了,这算怎么一档子事呢?
张伯腾郁闷不已,看到手术后陪护在旁的闻婷婷,更加郁闷,及至后面,敖孪逐步恢复饮食,闻婷婷亲喂汤药,变更花样各种美食伺候,张伯腾从头发稍到脚趾间郁闷郁闷无以复加地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