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风最好吹,邦宝心道,待那马翔在她这里心满意足之际,她提出了搬家之事。
“搬家?”马翔正要昏昏睡去,忽听得此话,奇怪问道:“为何要搬家?”
他在这里住得好好的,这个小区离公司也近,合租租金也能承受,住了几年,东西也不少,搬家那么麻烦为啥要搬?
“我们两个如此,与人合租,总不是长久之计”,邦宝用手指轻轻撩拨马翔胸膛,温柔言道。
“伯腾是自家兄弟,”马翔温香软玉在怀,不以为异道:“那姓敖的,不过临时住住,这个三室两厅,容得下你我。”
“可是……”可是我与你一处,已经触犯天条海规,不搬家的话我要被抓去东海受刑了……这些,邦宝怎么也说不出口。她一个水族蚌精,本来就与鲤鱼精、狐狸精之类没有什么两样,马翔会不会同生共死,她心里实在没底。
“你是不是想正经八百让我介绍给兄弟?”马翔想了一下,是了,总住水族箱也不是办法,老子既然已有女友了,自然是要在同学兄弟面前显摆显摆的。“倒是应该出入房间,不该再住那水族箱才对。”
“我,我已经有了我们的孩子,我想,应该给孩子一个新的空间”。
邦宝伏在马翔胸膛,轻声言道。
“什么?!”马翔惊呆坐起,孩,孩子?他这段时间,确实在邦宝这里,颠鸾倒凤、海誓山盟,生理上得到极大满足,却从未想过后面之事,贝壳,蚌类,水族,与人那样,也会怀孕的吗?还有,那些手续,邦宝来历不明,怎么办理?他也没想过啊!
邦宝见马翔推开自己呆坐,以为他欢喜得说不出话,“翔哥哥,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你高兴吗?”
“高…高兴…”马翔喃喃,高兴个鬼!水族与人,会生个什么出来?
“那……搬家之事?”
“搬!马上搬!”马翔言道,很多事,有外人看着很是不妥,这家,肯定是要搬的,这孩子,却不能要,马翔心里暗暗另作了打算。
“我的嫡亲哥哥……,”邦宝并不知马翔所思,见他爽气答应搬家,感动得几乎要哭了,又依偎过去言道:“搬家繁琐,不用你费一点力气,整理之事都我来好了,你只需找好新的地方就行。”
“嗯”。马翔想想不多的积蓄,叹了一口气:老子前面买包,后面搬家,还有个精怪孩子……当真是流年不利、破财消灾啊!
……
龙宫、天族、敖孪、邦宝及至马翔张伯腾闻婷婷……琼莲却不知这一切的变化情况,她在石佛寺停留了几日,看到邦宝并不需要她,想妥后面该做些什么之后,便离开了寺庙。
因见巨龙集团海洋开发部招聘信息,她便仍幻作敖孪模样,去试了一试,对方见“他”虽非名校毕业,但谈吐有度、对海洋情况非常熟悉,很有些可用之处,遂安排了一个实习岗位给她。
及至几项翻船拖船事项处理中,公司发现此人竟是一部海洋活地图,在什么季节某处有洋流某处有暗礁一清二楚,及至海洋各类资源,也是如数家珍……因此正式转正逐步重视重用起来。
琼莲也适时拜托人事部门完善落实自己的“敖孪”身份信息,并在香溢江南隔壁瀛洲小区,借了个一室户,择日搬进去,过起“单身汉”日子来。
马翔和邦宝,也于某日,搬入了此处单元楼的半地下室。只是两个住处之间有些距离,三公主和邦宝,很长一段时日,总没有碰面。
张伯腾的萨克斯曲在城市上空轻轻飘起,原来他吹的是那首《陌生的城市》(词:魏星):
当远处的灯,慢慢的熄灭,
有一座高楼,还有人敲打着钢铁
有一对情侣在拥抱,
他们感受彼此的心跳,
有一个男人在咆哮,
表情狰狞但是坚决,
这是一个陌生的城市,
有太多你能听到的故事,
像那些冰冷又真实的感觉,
快要冻僵我的热血,
让我留在这陌生的城市,
有的人在地上,
有的人在地下,
这个城市很大,
谁都有自己的方法,
有的人只想要喝醉,
有的人不想再流泪,
这世界没什么不对,
我需要再坚强一回,
我有一排锋利的牙齿,
可终有一天全都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