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货物,完全忘记了身边的八哥。胤禩很是郁闷,难得出趟门居然是拉自己当壮丁来干活的?估计自己拜错了菩萨,要不要跟着罗刹国的鬼子去教堂点点白蜡烛?
突然马车一个颠簸,小九小十险些从座位上摔下来,胤禩一惊,车顶盖上可是黄顶子,这次出宫又没有微服,侍卫伴当跟了一箩筐,前面还有小苏拉敲着锣鼓开道,哪个不长眼的在官道上拦皇子的马车?
嘱咐好小九小十不要乱动,胤禩走下马车就看见跪着“叩阍”的几个衣衫褴褛的老人,原来清朝康熙皇帝起就允许老百姓上京告御状,叩阍的地方一般在通政司、登闻院,民间称为告“通状”和“鼓状”,旗人还可以到八旗都统、佐领处控告。
前面四阿哥也下了马,那几个人估计以为着了黄色的就是皇上,满口里念着:“皇上给草民伸冤啊”,旁边的侍卫早举着长枪过去围着,有心狠的已经拿脚开始踹了,这些当了侍卫跟着皇子的,多半是八旗的贵家之子,尚武的八旗贵家拿御前侍卫是进身门路,跟着皇子是荣耀也是责任,今日这一路护着好几位阿哥已经很忧心。盼着一路风当浪静,偏偏就有人来坏事,放着通政司的大鼓不去敲,偏跑这里,拦下了皇子的马车,若是有心怀不轨的乘机出手,要知道跟着几个龙子凤孙出门,万一有个什么闪失,那就不止自己的脑袋掉,一家子都跟着遭殃。,别说进身了,有没有命抱儿子都是问题。
胤禛忙呼停了侍卫,让那领头的人近身来回话,那帮子武夫才停手,八阿哥借机躲在护在四阿哥身边的侍卫堆里。
乡野之人,言辞都不通畅,磕磕巴巴讲了顿饭时辰,才把自己的冤苦诉完,听完了都不免心酸,这几人是江南的平民,皇上二十九年出征时加了江南的丁税,这两年只免了绅衿的丁银,官府贪腐,伪造了编册,将剩下的丁银摊到平民身上,一年就暴涨了五倍,但凡乡邻家,生儿养女不见喜乐但闻哭声,因为丁银又增加了。
在籍的人丁不堪重负,只有逃亡当流民,跑了的人的丁银又要加到没跑人的身上。官府说这是成例,叫做“里顶里,甲顶甲,户顶户”:“某户开除,必须某户顶补;倘户有十丁而九丁死、逃。又无新丁报补,即以一丁而供九丁之徭。户绝则累甲,甲绝则累里”。
在籍之丁日少,丁徭日重。如今家乡的良田多抛荒,流民四散又逢瘟疫饥馑,连孩子都贱卖了换吃食,这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才冒死进京拦轿告御状的。
躲在侍卫后的胤禩不觉握紧了手心,这就是我大清国的子民过的日子?难道这就是皇阿玛的太平盛世?
作者有话要说:总要让咱的男二号出现下,跟八八培养下感情么
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