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惊得那兔子跳老高,嗖的一下就蹿开了,八阿哥乐死了。
结果地下却传来女人的惊叫声:“哎呀,有兔子!”阿哥们都愣住了。
然后就看见一身华服的女人从石头后转出来,后面跟着几个侍女,反应最快的是三阿哥了,轻轻咳一声,给傻在那儿的弟弟们提个醒,太失态了!然后冲着跪着的公主说:“公主不该在这儿,快回去吧!”
那公主抬起头来,望着马上的三阿哥轻轻一笑,脆生生的嗓子:“回几位爷的话,奴才不过出来散散,不想扰了爷们的雅兴,奴才即刻就回去!”
三阿哥瞧着她芙蓉般的面孔也说不出狠厉的话,叫了几个侍卫跟着就打发她们走了,然后兄弟们继续玩乐,只是几个阿哥们都开始心痒痒了!
那长史多禅公主摇摇摆摆离开了,走了没多远又回头看了看几位阿哥,嫣然一笑,飘然远去!弄得五阿哥和七阿哥那眼睛几乎都粘上去了!
四阿哥在一旁看不下去,转头看看三阿哥,人家如老僧入定只盯着靶子正引弓了,说不得只有老道学四阿哥亲自上场了!
“老五,老七,还不回头!”那声音已隐隐带着点怒气,七阿哥还好,五阿哥吓得肩膀一抖,正色坐好了,也不敢瞧自己四哥的脸色。
八阿哥此时也瞧不上他们那副流口水的样子,心里嫌弃他们给自己丢人了,看看那些侍卫们要笑不敢笑的样子,赶紧往四阿哥那边靠,以示自己也是个靠谱的上司,不可忽视。
四阿哥难得见自己弟弟主动亲近过来,也知道离京前,这弟弟心里膈应自己,此时看他那故作清高的小摸样倒好笑。伸手去把弟弟的脑袋扑棱了几下,才笑着问:“跟着皇阿玛应该比咱们过的好啊,怎么还是这样细溜了的饿?一点不见长啊!”
八阿哥好容易把自个脑袋从恶霸手里解救出来,就对着四阿哥怒目以视:“四哥又拿弟弟取乐,皇阿玛那虽然不用弟弟我做什么大用,可是琐碎事务也不少了,我这是为国清减!”
四阿哥听了哭笑不得:“这是你不长肉,要是你胖了,估计又要给哥哥我整什么为君健身了吧?嘴皮子利索有啥用?难不成你来一趟就是为了窝在那帐子里写写画画?那还是个爷们吗?”
八阿哥闻言简直是郁结于心啊!!!谁不想上场杀敌谁是孙子,可是皇阿玛不让啊!有现成的大将军,还有自己头顶几个急着领军功的哥哥们,皇阿玛怎么可能让自己上?难道这就是民不患寡而患不均?
想到这,八阿哥看着四阿哥的眼神也有点渗人了,阴森森的:“四哥,这不是僧多粥少嘛!要不您就高风亮节一把,给弟弟个机会?”
四阿哥许久没见这个弟弟在自己面前这么肆意说笑了,当下也不摆长兄架势了,只是摸了摸下巴上不存在的长须,摇头晃头思索了一番才说:“这个嘛,军机要务可不是咱们可以随便决定的,八弟啊,四哥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长史多禅公主回到了自己的小小帐篷里,伸出手让人卸掉自己指甲上的珐琅指套,拿香脂敷在脸上,身后的侍女们静悄悄地退下了。
今天被皇帝传召了呢,果然自己就快要被牺牲了!长史多禅公主拿出怀里的菱花手镜,看向镜中那个不熟悉的脸庞,觉得自己有些恍惚。
去年这个时候,自己还在辛者库浣洗衣裳,小心积攒月钱再托人带给额娘,听说自己的小弟弟染了重病却无钱医治,她心里着急万分,那时自己还是阿玛额娘心尖里的多果儿,自从阿玛被夺爵后那些小人日益猖狂,为了争夺家产硬是诬陷额娘红杏出墙,自己也被发到辛者库执贱役。
自己什么都能忍,都能让,只有额娘和弟妹是心中最大的牵挂,好容易求了人把额娘赎买出来,以为可以过几天安逸日子,可是皇上要找个漂亮女人去和亲,自己就被推了上来!
多果儿心里不是没有存过其他的念头,辛者库自己也呆了很长时间,说的最让人羡慕的就是先头的良贵人,不,现在是良嫔了!
也一般是罪臣之女,还是谋逆的大罪,不过得了皇上的爱重就咸鱼翻了身,多果儿一向自负美貌,想来就碍了一些人的眼,总管来挑人的时候,大家伙都说多果儿好,于是昏昏沉沉就封了个假公主!
刚才皇帝吩咐了,自己这一去未见得回得来,所以赐了自己匕首,若能得手是为大幸,自己家的罪过就免了,家人也得了照顾。多果儿看着袖子里的匕首,拔出来看看,寒光似水,自己满脸的泪怎么就被映了出来?
长史多禅公主知道,明日自己就要出发了,派出去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