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定例,皇子得了爵位也就得了俸禄,日后分府还有王府长史,贝勒府司仪长,散骑郎、属官,想必还有佐领的户下炭军、煤军、灰军、薪丁,自己若想安插些探子进去岂不正好?
太子微微笑了,听皇太后昨儿的口气皇阿玛还想在宫里大封妃子,说是要给七阿哥和十一阿哥冲冲喜?
自己已经是皇太子了,穿的是杏黄,头顶的东珠是皇阿玛亲许的十三颗,大阿哥算个什么东西,现在还有件金黄的衣服穿穿,等他封个贝勒就只能穿石青了,就算皇阿玛赏了他金黄有如何?冬天连貂皮都没资格用,一辈子都比不上自己!
是夜,康熙宿在了良嫔这里,良嫔一贯不多言,这是小心服侍着,康熙让人拿了美人拳给良嫔,让她给自己敲着后背,香炉里袅袅的淡香让人昏昏欲睡。
看皇帝闭了眼多时,良嫔轻轻让宫女们都退到门边,自己把被子给皇帝盖好,手却被捉住了:“你闲着没事去转转,看看那座宫殿喜欢告诉朕!”
良嫔心里奇怪,又不敢深问,低低地问:“皇上,您这是?”
康熙也不睁眼,翻个身:“快躺到朕旁边来,偎着说话!”
良嫔满肚子狐疑,只得轻手轻脚脱了衣裳,从皇帝脚头钻了进去,偎在康熙身边,康熙一把把良嫔拉到怀里,伏在她耳边说:“你给朕养了个好儿子,朕心里高兴,要赏你,不行吗?”
良嫔一听,心里一刹间什么滋味都有,却不敢露在脸上:“皇上洪福齐天,有臣妾什么功劳?”
康熙在良嫔滑腻的肩膀上蹭了蹭:“别尽说客套话,八阿哥好,可你得知道,日后太子是他主子,所以朕不能赏他,这赏就只好给了你了!”
良嫔只觉得心里飘飘的,八阿哥有多厉害自己自然知道,连皇太后都没口子的夸他能干,不是皇帝说的皇太后如何得知?这几日来奉承的人何其多?良嫔不是不得意的,可是听皇上的意思?
:“皇上,臣妾懂事的,您不用!”
良嫔推辞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皇帝捂住了嘴,额头上落下一个浅吻:“朕知道你懂事,这是朕的心意,朕要把儿子留着日后大用,这是正理。可朕想疼自己的儿子还得偷偷的疼,想疼自己的女人还要找理由!你就别给朕添堵了,乖,听话?这次晋封还是有人给你作陪的,朕不会害你的,放心!来,听话,让朕快活快活!”
良嫔一肚子的话都被闷了回去,由得身上的皇帝动作去了,只是喘息间看见头顶绣着的各色彩禽,良嫔唇边勾起一弯极美丽的浅笑。
裕亲王最近忙的是脚不沾地,妃子晋封,皇子分封,样样都是劳心劳力不讨好的大事,就被他亲爱的皇帝弟弟丢了过来:“朕不放心其他人,还请裕亲王多费心了!你可是他们的皇伯父啊!”
听听,这话说得多中听?裕亲王多歇口气都觉得自已有负圣恩啊!再说了,皇上也说了,让内务府拟折子,保泰虚岁也有十五了,该封世子了!
裕亲王可感动的要死,皇帝封自己儿子的时候还记得哥哥的儿子,这份情谊多难得啊?自己要再干不好差事,可真丢人!
坐在堂里看着下面人送来的采买清单,看了又要去皇帝的内库打擂台要钱了,裕亲王的头就有点微微的疼痛。旁边的内侍很有眼色的送上来一盏茶,裕亲王正渴着,半盏茶一口气就咽了,入口却觉得不是一般茶,再细看那薄胎杯子里竟然是暗暗的红褐色,抬头望向那内侍。
那内侍忙笑着解释说:“回主子话,这茶是头先八殿下着人送来的,说是特意孝敬您的!”裕亲王砸砸嘴,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有些淡淡的酸味,好像是山楂。想来那侄儿也是好意,只是内侍不懂规矩:“这也罢了,可也该先禀告一声,入口的东西怎能胡来?”
那内侍忙跪下说道:“主子恕罪,这几日您忙得很,八殿下又常常过来,奴才竟习惯了,求主子恕罪!”
裕亲王挑起了眉毛:“八殿下常常过来,他都来干了什么啊?”
旁边立着的内侍都跪了:“回主子话,八殿下说王爷最近辛苦了,过来叮嘱奴才们小心服侍,还送了好些东西过来!”
“送了什么啊?”裕亲王也不喝茶了,奇怪了,八阿哥给自己送东西?怎么自己不知道啊?难道被奴才给拿了,心里一阵阵火就起来了!
“没什么大东西,不过是每天送些果品让我们摆着,说是去暑气的,还有八殿下拿了他的香料放香炉里!”内侍仔细回忆着,最近八阿哥送的东西既多且零碎,一时也想不起来。
“回主子话,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