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来的,哪些不是最好的?我可是托了八哥的福气才能得的,就连早上洗牙的盐我在宫里都没见过。”
八贝勒笑笑:“这样日常用的东西,何必穷奢极欲,不过是老九喜欢精致东西,多费了些功夫罢了,大丈夫顶天立地,何须在意这些东西?”
十四阿哥没做声,这些日子跟着八哥,日常动用的各样皆是九阿哥挑上好的送过来的,也不是说多名贵,胜在样样精致,连每日洗牙的盐都是紫竹盐,颜色淡雅味道清香,虽是小物,却显出九哥对八哥的情谊果然不一般。
再想想自己的哥哥,心里有些黯然,转念一想,还好有八哥肯待自己好,心里松快了几分:
“哥,以后我也对你好啊!”
八贝勒笑了:“哟,就为了这点东西就要对我好啊?太不值钱了,不要!”
十四阿哥瞪起眼睛:“不许你不要。”想了想又说:“我没九哥心细,这些我都不会弄,你可不许嫌弃。”
长随打了水盆过来给八贝勒洗手,八贝勒撩起水笑着说:“你什么都不会,我凭什么不能嫌弃啊?”
十四阿哥站起来往外走,日光透过门照到他的脑后:“不行,我给的你就得要。”
八贝勒失笑,旁边侍立的侍卫也笑了:“难得十四殿下这样心诚,不枉费主子爷素日友爱手足,事事替他们想到前头了。”
八贝勒眼里的高兴一点都掩不住:“那倒是,我对他们的心思,只怕赶得上别人家养儿子了,再要不听话,一个个都拖出去喂狗。”
旁边的都笑了,正热闹着,外头有人传话,说是晚上要开篝火晚会,让八贝勒派了人去帮着挖坑生火。
热热闹闹的篝火点起来的时候,气氛慢慢高涨起来,康熙首先致辞,又赏了酒肉下来,蒙古族的歌舞一般,可是摔跤很精彩。
十四阿哥不是第一次来塞外,可是每次来,这样的活动都让他心潮澎湃,啃着羊腿子,喝着马奶酒,十四阿哥兴奋了:“皇阿玛,让儿子上吧!”
康熙这次只带了几个儿子出来,太子同直郡王、四贝勒都二三十岁了,不适合上去,八贝勒根本不中用,小阿哥又太小,他正发愁没有儿子出战给自己争面子呢!十四阿哥这一请战,正好中了他的心思。
十四阿哥脱了外袍,只留了短打,挽起袖子咬住了辫子就动手了,嘿哟嘿哟摔倒了一个,嘿哟嘿哟又摔倒饿了一个。蒙古人爱英雄,十四阿哥实力不弱,输赢都有,到底是赢得多,谁也不落面子,高高兴兴抱了一下对手,彼此敬了酒,双方都满意了。
骄傲的十四阿哥上前领了皇帝赏的短刀,如小孔雀一样开屏地笑容灿烂地不得了,把刀在八贝勒面前晃了半天。
十三阿哥也下场了,照样得了赏赐,脸上也很骄傲,在八贝勒看来,却少了十四眼底的那种纯净。
夜渐渐深了,草原的夜风有些凉,有经验的随从悄悄说了,这是要下冰雹子了,请主子们回营帐去避避。
众人渐渐散开,风渐渐猛了,抬头看他,云层里有闪电划过,随从们打了伞过来,大大小小地雹子落在伞面上,砰砰作响。
眼看冰雹愈来愈大,直郡王索性把八贝勒同十四阿哥都拉到自己的营帐里:“这雹子不过一会儿,等停了你们再回去,不差这点路。”
八贝勒自然是依了直郡王的,郡王的营帐规格比贝勒高,八贝勒找了次座坐了,便有人端上茶来。
:“说起来,我们兄弟两人好久没有这样的闲暇对坐了。”不知怎地,直郡王心里有些感叹。
:“人终究是要长大的,最后哪个不是各干各的去了,自然没什么时间相聚。”八贝勒笑笑,心想直郡王总是这样不在意别人,当着人就把十四阿哥当成了空气。
直郡王望着八贝勒,脸上现出些疲态,同八贝勒疏远,他心里其实挺不舒服的,这个弟弟最乖巧懂事,怎么长大了这样不听话?
:“小时候你说的话,只怕都忘了吧?”看着十四阿哥呆坐着,直郡王更气了:“明明说过会一辈子站我这边的,怎么老二一招手,你就过去了?”
八贝勒万没想到直郡王会当着人的面把这种事情拿出来讲,其实说起来两兄弟也没有怎么不和,不过是没有以前亲密了,两人想法不一样,这样疏远反而是种好事,免得伤了彼此。
愣了一愣才说:“大哥说哪里话,弟弟何曾这样?大哥二哥皆是兄长,弟弟惟愿你们个个俱能安好,怎么会像大哥你说的这般想呢?”
直郡王看着八贝勒,不禁深深佩服这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