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天喊地了,嫁给皇子没坏处,可是嫁给太子的死对头有什么好处?贴了个女儿,还得借债贴嫁妆,日后不指望拿好处就罢了,还得防着被连累,实在是苦情!
大阿哥都没机会给伊尔根觉罗氏戴孝,新人就进门了,娇滴滴的女孩子,含羞带怯的,顿时就喜欢上了,夜夜爱着新人,倒叫嫡子心里发冷,每日守着嫡母的牌位垂泪,姐姐们四个有三个进宫了,他也孤单啊!
府里连课读都没有一个,唯有个小姐姐带着他启蒙,在大阿哥的书房给他讲点四书五经,大阿哥闲了的时候也管教这儿子,可是大多数时候他是没时间的。
最后还是定郡王出面,给侄儿求个老师教导,康熙想了又想,儿子有错,可是孙子没有啊?便发了善心,把大阿哥的嫡子弘昱接了出来,放在定郡王府上养着,让他跟着皇太孙在宫里读书。
大阿哥看嫡子得了出路,心里又开始活络起来,密信一封封送出去,可是回信还是一封都没有。
朝廷上太子同皇帝是和乐融融,最心惊的人却不是定郡王,而是重新封了郡王的诚郡王,近来诸事不顺,尤其是太子看向自己的眼光,怎么想都是忌恨。
诚郡王仔细思考了一番,自己没有怎么得罪这位身份贵重的弟弟啊?他怎么就这么看自己不顺眼呢?
等到诚郡王的差事被太子左一个挑刺右一个拿捏后,他发觉自己的感觉是正确的,他就纳闷了,自己同大哥从来不是一党,对着太子也算恭敬,怎么就犯了忌讳呢?
使了银子去买消息,一无所获,刻意去逢迎太子,反而招到了更大的反弹,这着实让他有些发恼火了。
七月的时候,康熙决定要重修重修华阴西岳庙,让侍读学士们做了碑文送上来,给皇帝挑选,特地点了诚郡王召集他们,诚郡王离了朝廷,高兴得不得了,日日在皇帝近臣旁边,他感觉自己安全了许多。
待到看见十三阿哥连皇太孙都讨好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错误所在,太把自个当回事了,要是自己不能向弟弟那样做太子的走狗,只怕将来就是死狗的命了!
十三阿哥连太子的笔记都模仿得几乎一模一样,鞍前马后伺候着,诚郡王可没忘记当初这个弟弟有多恨自己,苦笑着想,这算不算树欲静而风不止呢?
太子原本觉得眼前的大山终于被推翻了,连呼吸都觉得更自由了,行事稳重了许多,对着康熙也亲近了些。
可是当诚郡王进入太子的眼睛时,心弦又被人拨动了,是啊,皇阿玛同裕亲王是哥俩好,没人规定诚郡王一定会辅佐自己的吧?
荣妃娘娘也稀罕了好几次招诚郡王福晋入宫叙话,交代了许多,正是多事之秋万万不要轻举妄动,免得招来祸患。
敦贝勒任了步军统领的副职,为人愈发低调了,当值之外的功夫,除了偶尔到八哥九哥府上坐坐,哪里的私宴他都不赴,连岳家的亲戚都不怎么来往,府里的尹德和哲尔金统统被他打发到西北军中去了,美其名曰不好意思把舅舅当奴才使唤。
敏贝勒把那些犯忌讳的生意且停住了,万寿节的时候,送了好大份的礼物给宫里,顺便送了庄子给自己的亲哥哥们,毕竟当初在园子的时候,五哥七哥抱着自己哭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想起平日自己总是忽略他们,有好处也想不到他们,心中也有愧疚,现在手头宽裕,正好又想着要低调,就多多照拂一下他们好了。
敏贝勒这样大手笔,弄得他五嫂七嫂险些以为自己在做梦,晚上拉着夫君嘀咕了半天,你说小叔子平日里都不带正眼看你们的,突然这么热乎,他是想干什么?
男人们都是一样粗心,对着正房夫人都是一样没有耐心:瞎琢磨什么呢?那是我弟弟,你的小叔子,爷一奶同胞的兄弟,他想干什么,他能干什么,他难道没有封爵等你去施恩?
女人们被堵得没有话说了之后,闭了嘴巴翻了身子气恨恨睡觉了,第二天还得相约了去敏贝勒府上探望妯娌,坐下来谈谈,两位福晋都释怀了,九福晋可比咱可怜多了,敏贝勒有的是钱,外头包的男男女女多得府邸里都装不下,只能放到庄子上去。
定郡王近来起早睡晚,房里的女人们都觉得寂寞,可是经过这次有惊无险的风波后,原本憨憨的福晋,却像突然长大成熟了一番,做事开始雷厉风行起来。管束起后院来是得心应手,这次定郡王忙乱起来,福晋便把格格们召集起来训话
:“王爷近来忙得很,没有功夫顾到你们,这是男人有本事,你们都是服侍郡王的人,不许心生怨念,没有爷的吩咐,谁也不许自己跑到王爷面前去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