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求不得还是恨别离呢?拿得起却放不下,辗转反侧的敏贝勒,一日比一日精神,黑着眼圈办成了许多大事。
西藏的土著贵族不由得心生敬畏,大皇帝就是大皇帝,生的儿子这么能干,眼睛一眨就是几十个主意,心眼子至少有几十万个,嘴巴伶俐眼睛毒辣,想玩点小花招,马上就被他笑嘻嘻拆穿,还立刻挖个大坑给你跳,老天爷真不公平啊!
定郡王出来时原是嘱咐过敏贝勒的,藏地复杂,做事不可贪多求快,况且京城事务更为紧要,不要在这边多流连。
敏贝勒自然懂得定郡王的意思,蚂蚁啃死大象不难,釜底抽薪也不难,可是若是藏地解决的太容易了,还拿什么来建功立业,还有什么能牵制皇帝,同他讲条件呢?
西北的长治久安,完全不符合定郡王的图谋,敏贝勒当然不会去坏自己哥哥的安排,苏努立了功,家里还放着好多人闲着呢!不拿西北练兵,怎么能扶持自己的帮手?
就在敏贝勒专心挣钱,积极发展东西部物资流通的过程中,康熙要求群臣保举太子的消息传进了西藏。
哎呦,幸亏自己不在京城,敏贝勒迅速指点西藏的土司,你们懂得,不一定要你保举爷看中的人,但是爷看不中的,你们可不许保举。
就有耿直的土司大着胆子问:“贝勒爷,您看不中哪一个?”
敏贝勒昂首挺胸地回话:“除了我家八哥,爷谁都看不中!”
土司们被他逼到了墙角,完全没有反抗之力,这太光明正大地暗箱操作了,重点在于这幕后指使还一脸的理所当然。
算了,反正西藏天高皇帝远,选哪个都差不多,眼前这位目前还是不要得罪的好,上个折子么,又不是咱们说了算,避过眼前的再说吧。
折子上了许久都没有下文,敏贝勒有些着急了,皇阿玛怎么这么不虚怀若谷啊,不说别的,光我知道的保举我家八哥的就有几百个,您不是不承认了吧?不要脸!
等不来好消息的敏贝勒却等来了一个糟糕的消息,定郡王被降爵,还被圈禁在贝勒府上,卸了身上的差事。
出离愤怒的敏贝勒当下就要打包行李,连夜入川,又让人去调好马,要星夜兼程,我家八哥正受难呢,爷吃龙肉都嫌苦。
身边的心腹扑上来抱住敏贝勒的大腿:“贝勒爷三思,贝勒爷三思啊!”
敏贝勒一脚踢翻一个:“都给爷滚,这儿没你们说话的地,谁拦着爷,现往你们身上练鞭子!”
心腹哪里肯放,出来前得了定郡王的嘱咐,什么时候都要护着贝勒爷,不许他冲动行事,再说了,关键时候您自个跑出来,现在再赶回来,来得及干嘛?
拉扯了半天,还是甩不开腿上的手,敏贝勒热的一身汗:“都不怕死是吧?还是嫌弃爷的鞭子太轻了?”
那心腹拽着贝勒爷的衣角:“贝勒爷,您赶过去也来不及了,这边回去骑快马不歇息也要半个月,京里还有敦贝勒,断不会叫郡王爷吃亏,若是您路上有什么三长两短,可不是伤心坏了郡王爷?”
敏贝勒恨恨地说:“什么来不及,爷回去跪在太庙里去哭太祖去,皇阿玛这是失心疯了嘛?连八哥都不放过。”
心腹见他肯说话,心就放下了一半,听人劝得一半,肯听人说话,这事就还有的商量,反正不能让他这么回去。
:“爷在这边这么好的开局不就是给郡王爷立威吗?赶回去只怕皇上还要觉得是郡王爷鼓动您去闹事,若是再迁怒郡王可怎么办啊?”跟久了敏贝勒,对他的软肋是一清二楚,说话立刻正中红心。
:“再好有什么用,皇阿玛可不念八哥的好,事事替他老人家料理好了,还要这般被防备,这话说给谁听都不信啊!”敏贝勒被人按到椅子上坐着,气得直喘气。
:“奴才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自古父子相疑,兄弟相杀,多为的是利益,想来郡王爷人望太高,犯了忌讳,这也是难免的!”心腹也不是傻的,定郡王挑出来的人尖子,拨给敏贝勒,有什么没经过没见过的?
:“前段时间,折子如雪片飞进去,只怕还有其他人挑拨离间,这样的谣诼中伤下,不过是降爵,圈禁半年,其实比起前头几位来,已经算大幸了!”心腹循循善诱地劝说着,心里打起来小算盘。
:“照你这般说,八哥还得谢谢皇阿玛手下留情吗?”敏贝勒冷笑起来:“平日里总说自己是个慈爱之人,仁德明君,这做起事来哪一点仁德哪一丝仁爱啦?”
:“贝勒爷,这话可不敢乱说啊!”心腹跳起来捂住敏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