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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非有个习惯,他从来不会刻意去记别人的长相和声音,有些人见过就忘,他不留意,也不放在心上。
但有那么一个人,就算更换千百张脸,改换身份,可只要说出一句话甚至吐出一个音节,他就能立马认出来。
这人曾是他和谢云名义上的哥哥。
也是他们从小就厌恶、唾弃、嘲讽的异类。
事实证明,他们看人还是很准的。
某日东窗事发,这人的母亲背叛了他们的父亲,卷了一大笔资产逃往国外,后来又联合一个外国男人差点搞垮谢家。
而那个野种竟然也想趁谢家最薄弱的时机带着偷来的东西逃跑。
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谢家百年积蕴,也绝不可能因为一个薄情寡义的女人而土崩瓦解。
为什么说这个女人薄情寡义呢?
因为即使机会摆在眼前,她还是选择了钱,一个人跑到国外逍遥快活,完全不管她那个野种儿子在谢家是死是活。
如果她这个儿子听话还好,可惜,吃在谢家住在谢家,心却不在这儿,想逃走也就算了,还想效仿母亲偷他们家的东西。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换个角度,如果肯听话,或许就不会惹恼他们,不会作为血清培养皿被注入杂七杂八的药剂。
也不会成为谢云嘴边常挂着的“狗”。
他跟谢云不一样,会觉得那些字眼脏了他的口,所以从来不说。
但不说不代表他对那个人就完全没有恨意。
谢家在最鼎盛的时候遭到致命一击,还有如今行动处处受限,大多都是拜那个人和他母亲所赐。
直到一个月前在京市,他哥哥谢云还被摆了一道,回来后又骂爹又骂娘。
一块生活过十年,这些年又明争暗斗,他和谢云都不可能认不出电话里这个声音。
可问题是,为什么焦蕉会有这个人的联系方式,会亲昵地喊他“叔叔”,还说什么……泄.火?
最令他讶异的,是这个平时礼貌乖巧、连对他大声说话都不敢的小孩,竟然公然称他为垃圾?
谢非想不通,而且越想越莫名焦躁,胸口像是堵了块大石头。
终于,开到一处交通比较堵塞的路口,他将车速放缓,看向后视镜冷冷开口:
“焦蕉,你为什么会跟方屿行有联系?”
焦蕉摆弄着手机玩消消乐,也不抬头看他,反问道:“很奇怪吗?”
奇怪?
怎么能单单用“奇怪”来形容。
在谢非看来,这两个人八竿子也打不着,就算有关系,也只可能是敌对关系。
焦家跟谢家是世交,退婚的事没开始处理,他和焦蕉的婚约也还在。
还有,焦蕉从小跟在他身后,就算没怎么见过方屿行,也清楚地知道他厌恶这个人。
一向如此。
他喜欢做的,焦蕉会试着接受和尝试,相反,他不喜欢的事物,焦蕉也会退避三舍,同样远离和厌弃。
方屿行不该,也不可能成为那个例外。
点了根烟,谢非重新将最近发生的事梳理了一遍,吐着烟圈,他再次看向后视镜里小小的人影。
“我知道我和晚星的事让你一时无法接受,但是焦蕉,你长大了,要学着懂事,方屿行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知道,要是不够清楚,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他顿了顿,开窗抖了下烟灰,沉声道:“还有,如果你和方屿行亲近只是为了气我,让我把精力和视线转移到你身上,那我劝你还是……”
“滴——”
突如其来的汽车鸣笛声让他的话被迫中止。
透过车外后视镜,一辆同样纯黑,价格却无法比拟的迈巴赫开过来,停在他们这辆车的正后方。
正值晚高峰,前方路段已经完全堵塞,正前方的车辆一动不动,这辆车一过来,连后路都完全堵死。
谢非对这辆车不熟悉,但很快就能猜到车的主人是谁。
他攥紧方向盘,下意识回头:“焦蕉……”
“臭死了。”
只见焦蕉捏着鼻子,嫌恶地瞥了眼他手上的香烟,忍着胃里那股翻江倒海的劲儿,径直打开了车门。
道路拥堵,有很多车主都等得不耐烦,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