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他顺手从床头的抽屉中翻出一盒药膏,然后弯腰,将黎洛连人带被打横抱起。
可门铃,却在此刻响起。
急促,而又惊心。
门外,响起助理的声音——
“二少爷,大夫人和二夫人来接您回家了!”
脚步,微微一顿,整个身.体瞬间僵硬在原地,抱住她的手,却更加紧了紧。
她的身.体,那样柔软,此刻她睡得餍足,像一只小猫一样窝在他怀里,让他怎么舍得放手!
可门外的声音,却越来越响.......
不光是自己的母亲在,就连司徒娟也在。还有乔宅的佣人,和助理.......
他能够清清楚楚地想象出,如果这一刻门开了,他们会面临怎样的后果。
只怕用灭顶之灾来形容,也不为过!
可他却,偏偏,该死地不想放手!
连动摇一下,都不想!
......
门外,助理将房卡捧在手心,恭敬地放在两位夫人面前,“大夫人,二夫人。”
司徒娟凤眉轻轻一扬,一旁的佣人立刻心领神会地将房卡拿在手中,丝毫不理会一旁李璇眼中的警告和制止,径直朝门口的电子锁探去!
可还没等她触到锁芯,门已经啪嗒一声,应声而开——
乔正宸站在门口,一张脸上皆是疲态,衬衫的袖子被挽至手肘处,手中,还拿着一盒半开的药膏。
空气里瞬间浮动起一股子难闻的草药味。
让在场的女眷们忍不住轻轻掩住口鼻。
见到众人,他疏淡地颔首,“妈,大妈。你们来了。”
李璇心焦地上前,不着痕迹地挡在司徒娟前面,阻止任何人进门,她一把抓住乔正宸的手,“正宸,这么晚了还不回家?我和你父亲都担心死了!”
“妈,”乔正宸合起药盒子,将衣袖卷了下来,“我一个朋友受伤了,来找我帮忙,我一时忙忘了。现在就跟你和大妈回去。”
“朋友?”
司徒娟冷笑一声,目光如鹰隼一样朝套房里面看去——
玄关处,一双全手工鳄鱼皮的手工高跟靴整齐地呆在洒金大理石地板上。
里面只怕藏着位娇客吧。
“自然是朋友,不然大妈以为是谁?”乔正宸抬眸,目光深邃如海地看向司徒娟,语气却是依旧温谦,“劳烦大妈来接我回家,要不要先进来喝杯茶,再回乔宅?”
如此坦荡,倒反而叫司徒娟一怔。
所谓捉贼拿赃,捉奸在床,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此刻自己就算是进去了,也抓不到什么实质把柄,影响不了乔远山要给乔正宸娶妻的决定。
自己反而白白落个妒妇名声,甚是不美。
于是往后轻轻退了一步,“你父亲还在南梧苑内等着,我们早点回去吧。”
“也好。”
乔正宸合上门,“大妈先请。”
一行人进入电梯,直到上车,乔正宸都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仿佛套房内,真的只是一个与自己交情不深的朋友罢了。
只有垂在身侧,被他握到骨节泛白的手,轻易地宣泄了他此刻的情绪——
黎洛。
你迟早,会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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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洛从套房中转醒,一股子药香钻入鼻腔,让她快速地侧脸,看向一旁。
床头上,有一盒药膏,还有,一张便笺。
脑中能忆起的最后一个画面,是自己从乔司南的休息室里跑出来,下了电梯,然后......
心里一惊,她飞快地支肘从床上坐起,目光急切地往下望去——
还好,衣服虽然被撕破了,可是还聊胜于无地挂在身上。
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她随手抄起一旁的便笺,上面的苍劲字迹,让她的心渐渐平复温暖起来。
“黎洛,我在乔氏见你晕倒了,所以先带你来就近的酒店休养。这药膏是消炎镇痛的,醒来记得擦。衣橱里有我吩咐人准备的衣服,记得自己换上再回家。我还有事,先走了。”
落款,是乔正宸。
正宸......
原来是他在乔氏救了自己。
他总是如此,像一个秋日的暖阳,不远不近地给自己无限的温暖,如此熨帖,如此恰到好处。
顺手拿起那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