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资格?”
她依旧对他剑拔弩张,就像三年来他每一次找到她的时候一样。
包括她大着肚子的时候,他依旧也不肯放弃。
只可惜......
物是人非。
怎么都是回不去了。
有个法语单词,叫agoni,发音是爱过你,却是痛苦的意思。
或许这就是此刻洛锦书能拥有的全部了。
其余的,早已被时间沙漏掉,什么都不再剩下。
她怨他,却又不能完全地怨。
这种感觉实在折磨,黎洛已经不想去想。
而至于为什么怨恨洛锦书,她自己也想不清楚。
看着小刺猬一样的黎洛,他无奈,“对方是什么人?”
“总之比你好就够了。”
手中的电话响起,黎洛看着那个号码,心口倏然地一紧,警觉地看了一眼洛锦书,“我回家了,再见!”
说罢头也不回地上楼,一点余地都不愿意再留。
独留下洛锦书一人,站在昏暗的街灯之下,许久不曾回神。
而远处的街口,却有一扇车窗缓缓合上。车内的男子收回视线,轻轻合上眼睑,修长的手指在膝盖上有节奏地轻轻敲了敲,过了许久,才开口,“走吧。”
......
城北别墅。
去年新开的楼盘,在洛城可谓炙手可热。
新贵们一般都选择居住在此。
黑色加长房车如暗夜里的魅影一样悄然停在了最大的那栋别墅门口。
门童上前打开车门,“少爷。”
男人笔直有力的双腿从车内走出,沿着别墅门前的汉白玉大路走进这栋白色的纯欧式别墅,看见大厅内那个正在浇花的雍容女人。
司徒娟旋身,含笑而慈蔼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司南,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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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黎小姐,香根鸢尾,”秘书sunny捧着一大束花进了黎洛的办公室,“刚刚从荷兰空运过来的,上面还挂着水珠。真是奢侈。”
她并没有离开工作室去跟着洛锦书,而是选择留下来帮助黎洛。
黎洛从一堆设计书里面抬首,看着sunny手上的那束花,“丢掉。”
“......”,sunny做出惋惜的样子,却还是将那束花拿了出去,临走前将卡片放在了黎洛桌上,“这次好像不是那些人送来的。”
那些人,自然指的是黎洛不喜欢的人。
她目光稍稍移了移,落在卡片的落款上——
南铮。
怎么是他?
手边的电话已经响起,电话彼端是南铮温和的声音,“花还喜欢吗?”
“这话我想你应该问我门外的垃圾桶。”
南铮笑了笑,一点责备的意思都没有,笑声透过话筒,钻入黎洛耳朵里,“看来我明天应该换一种花?”
伸手不打笑脸人,黎洛也笑了出声,“不必破费了。等我有空,好好请你吃顿饭,算是答谢,如何?”
“情侣之间的吃饭吗?”
“朋友之间。”
“看来我还得再努力,”南铮的声音轻易就让人如沐春风,和他的人一样,随便往哪里一站,都是给人干干净净,清清隽隽的感觉。
这样的男人可谓居家良品。
“晚上一起吃饭如何?孤家寡人,实在不适合回家吃泡面了,”他又道,“昨晚你在餐厅那样丢下我,我可真是成了餐厅里的焦点人物了。”
黎洛扫了一眼桌上的工作安排,“好。”
昨晚是她太过冲动让南铮难堪了,请他吃个饭,当是赔礼道歉也好。
办公室的门被再度敲开,sunny拿进一叠资料,“黎小姐,我们的钢琴师今早把手给伤了,接下来的几个庆典,恐怕得要你亲自出马了。”
黎洛翻了翻那些资料,“没问题。”
“这个,”sunny抽出其中一份,放在黎洛手中,“前几天刚刚接到的一个单子,今年来规模最大的订婚宴,上面是新娘要求的曲目,您好好看看。”
“好。”
黎洛应了下来,看到准新娘的名字,“这名字还蛮可爱的。”
只是新郎的名字,怎么只有一个英文?这是不是显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