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害我......”
血,顺着她的大.腿淌了出来,将大理石地板染成暗红色......
黎洛呆若木鸡地看着眼前的画面。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太突然,让她忘了要怎么反应,自己明明用力不太大,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年舒和夏唯朵从包厢里出来,见到这一幕震惊不已,“洛洛,怎么会这样?”
“我......”,黎洛看着眼前的画面,嗫嚅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楼已经有人匆匆上来,正是安建国和洛凡诗!
见到这个画面,他们亦是大惊失色,安建国上前将洛倾倾抱起来,疯了一样喊着快叫救护车。
餐厅里面顿时乱成一团。
洛凡诗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见到地上的血迹,脸色惨白成一片,“建国,倾倾她是不是......怀孕了?”
安建国脸色一沉,看着在自己怀中晕过去的女儿,大吼出声,“救护车,救护车怎么还没到!”
夏唯朵算是有些常识,立刻拉着黎洛下楼,站在他们面前,“你这样子抱是不对的,你先把她放平......”
“快,放平!”,洛凡诗比安建国还要紧张,连忙握住洛倾倾冰凉的手,“倾倾,好孩子,坚持住,会没事的,你和宝宝都没事的。”
语气里都是安慰的调子,却像一根绝望的绳索,将黎洛的心捆得死死地!
还是,会痛!
救护车很快就到,安建国抱着洛倾倾往门外冲了出去。
洛凡诗看也不看黎洛一眼,跟着就要往门口冲,却被黎洛不敢地抓住手臂。
她想叫一声妈,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已经不会了。
“如果有一天,我也受伤了,你会不会也这么紧张?”
带着最后的不甘心,她问出了这句话。
洛凡诗看着她,脸上古井无波,“不必这么咒你自己。”
然后,抽出自己的手,匆匆离开。
“洛洛......”,年舒上前,抱住她,“没事了......”
夏唯朵也一时找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只用力握了握黎洛的手,“洛洛,你还有我们呢......”
黎洛眼圈发酸,却也不得不强颜欢笑,“没事,习惯就好。”
她们还要留下来陪她,却被黎洛一个一个地轰走了。
一个孕妇,一个熬夜归来的人,实在不适合陪着她耗着。
她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看着那一排排的路灯,只觉得心里空荡的厉害。
谁说夜是掩藏情绪的最好时机?偏偏她的寂寞就在这个时候,排山倒海而来。
掏出电话,拨了出去——
“洛洛?”,年舒母亲舒云的声音充满了睡意。
“我打错了,阿姨,您继续睡吧。”
想打给花花,可是花花又能和她说什么呢?她这样的母亲,她能让花花给自己说什么呢?!
黎洛看着路边的流浪歌手,从包里掏出几张纸币递了出去,听着对方说谢谢。
她笑了笑。
原来没有人陪着自己说话的时候,一句谢谢都可以是天籁。
随便找了一家酒吧,推门进去。
找了个角落坐下来,点了两瓶最烈的酒,连杯子都不用,直接就灌进了喉咙——
烈酒穿喉,带来火辣辣的灼烧感,像刀片刮过喉咙,又像火球一样落在胸口,烧得那里都痛了。
黎洛生生忍住,将酒憋进胃里。
却发现,再怎么憋,它还是化成眼泪,从眼眶里掉了出来。
台上的男歌手在不知疲倦地重复着那几句歌词——
你把我灌醉
你让我流泪
扛下了所有罪
我拼命挽回
你把我灌醉你让我流泪
爱得收不回......
产后抑郁,那时候她喝了很多的酒。
后来,又戒了酒。
为了自己,也为了花花,她发誓一辈子都不要碰酒。
可有的时候,有的事情,却足够将人逼疯,不喝酒,又怎么能暂时获得快乐?又怎么能够忘掉心口的那一道道伤口?
今天,是她的生日。
她记得,年舒记得,夏唯朵也记得。
可唯独,那个生她养她的母亲,记不得。
努力了三年,去忘掉自己在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