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刻他还不知道,那是怜惜,是疼爱。
他抬眸,浓长的睫毛缓缓掀开,看着洛锦书,“那她又何曾爱过你?”
“可我们有很多好的回忆,所以我的胜算比你多,而且.....我还爱她。”
爱?
从他洛锦书口里说出来,这个字就变成这么苍白无力的字眼。
乔司南讽刺地笑了笑,一把推开洛锦书往病房走去,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穿过了整个走廊,踢踢踏踏地踩在洛锦书的心口。
握在身侧的双拳缓缓放松,洛锦书慢慢将手肘上的西装穿了回来,旋身,然后——
他看到了站在楼梯口,一脸惨白的乔正芸。
乔正芸不记得自己站在这里有多久了,也忘了之前听到了什么。
耳边反反复复的,却只有那一句——
我还爱她。
她的指尖用力的蜷缩着,直到掌心有刺痛猛地传来,才让她凝回了一点力气。
垂眸一看,原来是那枚订婚戒指划破了自己的掌心。
再看他——
他光洁雅致的十指之上,空空如也。
没有,没有他那日早上从床上醒来之后送给自己的订婚戒指。
这是对戒啊,他不戴,那她又算什么呢?
眼里迅速地升起一层红膜,她努力地控制着眼泪在眼球上的那一点脆弱可怜的张力,不让它们凝结成珠掉下来,颤抖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妈病了,刚才在楼下听到熟人说看到你在上面,就上来看看。”
洛锦书看着她微微发红的眼圈,心口突地一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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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司南推开病房的门,见到床上轻浅呼吸的人,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慢慢走上前,在病床边落座。
除去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其他一切都还好。
已经是接近初冬季节,天气有些寒凉,风也从窗户的缝隙中丝丝地灌着,他伸手调慢了点滴的速度,又微微蹙了蹙眉,想要摁下呼唤铃将护士叫来。
可床上的人却已经悠悠转醒,见到床边的他,黎洛眼中明显地划过一抹放松,“你也回来了。”
“嗯。”
他起身,双臂插.过她的腋窝将她从床上稍稍扶起一点,又拿过枕头垫在她腰身之后,“感觉好点没?”
黎洛却在他身上逡巡了一圈之后才道,“你怎么回来的?”
“我借那个赤脚医生家里的座机打了个电话给远臻和流云,你好点没?”
“好很多了。”
现代医学有现代医学的昌明之处,自然不是那种村子里的赤脚医生可以比拟的。
乔司南点了点头,“要不要吃东西?小汤包好不好?我打电话让他们送来。”
“不用,你先去休息一下,”她指了指他的下颌。
乔司南狐疑地抬手摸了一把她指的地方,这才发现自己好几天没刮胡子了,肯定邋遢得不成样子,他笑了笑,起身摸了摸她的额头,“我去浴室里洗一洗,你等我出来。我让流云他们回家取我的衣服去了,一会儿他们到了就让他们等我一会儿。”
黎洛想起前几次见面那几个人对自己的奚落,不免有些不自在,“不如我先回避吧?”
他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头,“有我在。”
然后便折身进了浴室。
黎洛无奈地看着缓缓合上的浴室门,环顾了一眼四周。这里是vip病房,所有的设备都很齐全,她干脆摁下呼唤铃,等护士来了要求拔掉针头然后起身走出病房。
他身边的人......,原来她已经不知道如何去面对。
所以拒绝他,是多么正确的选择。
黎洛勾唇,有些苦涩地坐在病房门口的vip休息区内,翻着那些晦暗难懂的医学杂志,心不在焉。
“黎小姐?”
有人匆匆而来,唤着她的名字。黎洛抬头,才看到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对方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证,“我们来向您了解一些绑架的细节。”
“哦,好!”
她十分配合地将自己能够记起的全部细节说了出来,并且将乔司南看到洛倾倾的事也告知了对方。
警察尽责地一一记录下来,“如果再有需要,我们再联系您。”
“好。”
黎洛起身,“谢谢。”
“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