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靠在他怀里,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双小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衬衫前襟,闭着眼睛,小巧的鼻翼翕动,口中喃喃,声音微颤,“司南,孩子要,大人,也要......,司南......,孩子.....,司南,答应我,答应我......”
他抚了抚她早已汗湿的鬓角,将头发拨到耳后,“你睡一会儿,她肯定会母子平安,我向你保证。妲”
黎洛微微松懈了一下,慢慢合上眼睑,在他温润安抚的声音下,安心地浅浅而寐.......
......
黎洛醒来已经是下午时分,床头的加湿器还开着,空气里浮动着让人觉得舒适的湿度。头顶的天花板——
她一掀被子,猛然坐了起来,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就这么往门口跑去,刚到门口,却又停了下来窀。
一张便笺粘在门后面,上面是乔司南力透纸背的字——
“穿好鞋子再去看夏唯朵,不许不穿。他们母子平安。我去q’s开会,晚上来陪你。”
心上的弦猛地就松了一下,心口软软暖暖的,黎洛转身穿好鞋子,又进洗手间将自己的头发稍微拾掇了一下,鞠了一把水把脸洗过,她才出门。
跟护士问了夏唯朵的情况和病房号之后,黎洛坐着电梯上楼,一走进医院顶楼的走廊,就感到了一股子不同寻常的气氛。
三步一岗,都是穿着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他们面容不一,可表情却是整齐划一的严肃,动作也出奇一致地将手背在身后,看到谁都是面无表情。
为首的人扫了黎洛一眼,没有说话。
而走廊的尽头,许家的人围了一圈,见到黎洛个个都跟乌眼鸡一样地看着她,为首的许母则是冷笑一声,“黎小姐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黎洛脚步一顿,扭头冷冷地看着她,“不被欢迎的人,才是狗吧?”
许母兴奋得一夜未睡,身上的名贵套装皱巴巴地也不能引起她一丝一毫的注意,保养得宜的脸上尽是残妆也压低不了她的气势,“我来接我孙子回家,跟你们又半毛钱关系?”
乔司南不在,她更加不会害怕了。
黎洛目光逡巡四周一圈,看到一直瑟缩在角落里的许舒扬,讥讽一笑,“你确定你儿子这种男人,生得出儿子吗?”
许母脸色一白,许舒扬则是抬眸,面无表情地扫了黎洛一样,然后又恢复了往常的姿势。
周围有好几个世家亲戚,黎洛这么一说,到底让许家面子挂不住,许母扬手,作势就要打下来。
病房门口的黑衣人却眼疾手快,一把将许母的手拦住,“许太太,请您手下留情。”
说话客气,可也一丝余地也不留地将许母拦在了黎洛身后,又打开面前的门,朝黎洛道,“黎小姐,请进。”
应该是乔司南的人。
黎洛轻快地耸了耸肩,“对不起,我要去看我小侄子了。你们请便。”
“你仗势欺人!”,许母在后面破口骂了一句,仅存的一丝贵妇形象荡然无存。
黎洛侧脸,本来已经迈出一步的脚,又缓缓收回来,有力地踏在地板上,水晶鞋跟明晃晃地闪了许母的眼。
她看着面前的长者,心里实在无法生出一丝尊重的情绪,“我仗势欺人,那是因为我男人宠着我,他又刚好很有势,所以,不好意思,我就不小心仗势欺人了。”
眉目之间尽是小小的嚣张,咋一看,跟乔司南平日里的表情真真是相似极了。
许母愣了一下,黎洛又轻笑一声,“你们呢,可以继续留在外面被我们欺负,也可以滚,没人强迫。不送。”
说罢就着黑衣男人推开的病房门走了进去,“关门。”
动作快速,一气呵成,连给门外的人往里面偷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将许母气得脸色发青,却又不得不忍。
床上的夏唯朵见到听到黎洛进来,将视线从一旁的透明婴儿车床上收回来,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想要坐起。
黎洛连忙制止她,“别乱动,镇痛泵会被你拉掉。”
夏唯朵这才想起自己身上插着的各种管子,对着黎洛虚弱歉意地一笑,“忘了。”
“大意。”
“有了他之后,看都看不够,满心满眼都是他,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夏唯朵抬手拉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被子,“伤口再疼,也不觉得疼了。从手术室出来那么累,却只想看着他,一点都不想睡。”
黎洛勾唇,“我懂得的,你当时和年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