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墅外。
司徒娟见乔蓉出来,立刻亲自打开车门,“妈。”
“你坐这一辆,我和安然坐另外一辆。”
乔蓉目不斜视地走向乔安然的车,将一脸尴尬的司徒娟凉在了身后。
黑色的房车很快离开别墅门口。
乔蓉看着身后渐行渐远的风景,吩咐司机,“将隔板升起来。”
房车的隔板将司机和桂婆子隔绝在外,乔蓉在隔板封闭的那一刹那,狠狠抬手,一巴掌扇到一旁的乔安然脸上——
啪地一声,用尽了老人全部的力气!
乔安然捂住自己的脸颊,猛地上前抱住乔蓉的手臂,“妈,是我错了,我错了......,您别再生气了好不好,您都气了二十多年了,妈.......”
乔蓉幽幽叹气,紧紧闭合着双目,咬牙开口,“那个孩子,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不太好......”,乔安然潸然泪下,“她不太好,妈,所以,你今天做的,都是对的......”
乔蓉没有说话,只是任凭乔安然将眼泪擦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过了许久,老人才缓缓吐出一句,“都是你作的孽。这是我帮你的最后一次。你要记住。”
.......
别墅三楼。
黎洛拖着步子回到主卧,见到顾小黎和年舒,连忙擦掉眼角的泪,“你们怎么都在偷懒?”
“summer在睡觉,”年舒解释着,“你怎么了?哭得这么厉害?”
“没事,”黎洛笑着耸了耸肩,“刚才在楼下看到奶奶,想她老人家,就哭了。”
“你是说我外婆?你如果可以,随时可以回乔宅去看她啊,”顾小黎从阳台上旋身,“外婆很慈祥的。乔宅也很漂亮,对不对?”
乔宅......说回去就回去,说出来就出来的么?
随时两个字,哪有那么容易?
黎洛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summer,“你们回去吧,我在这里看着他就好了。”
“我陪着你,”年舒接口最快,然后不管顾小黎的反抗,直接将他推出了门外。
黎洛将summer抱在手里,声音低低地,“舒舒,你知道吗,我今天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
“有的事,不是我逃避就能逃避得了的,所以......我觉得我应该要勇敢面对。”
年舒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你能想通就好。”
刚才黎洛的红眼圈着实把她吓得不轻,此刻听到她这样说,无疑让人放心许多。
转身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张便笺递到黎洛面前,“上次你在日本联系的那个什么教授,昨天来工作室找你了,他说,要你尽快和他联系。”
“童教授?他回来了?”
......
翌日。
黎洛将summer留在家中让年舒照顾,自己则是准时准点地到了工作室。
可她准时,还有人比她更早——
“童教授,抱歉让您久等了,”黎洛放下手中的包,连忙迎了上去。
“可以叫我童博铭,”窗边的中年男人温润一笑,穿着黑色风衣的身躯长身玉立地回旋,柔和地看着她,“不必那么客气。”
两个人在日本的时候只交换了英文名,黎洛原本也没有太指望能够真的让樱花提前开株,可对方诚意可鉴,居然亲自送了过来。
她转身到了一杯茶,恭敬地递上去,“童教授,请用茶。”
待对方在沙发上坐好之后,她又转身拿过办公桌上自己的名片递了出去,“童教授,这是我的名片,请您过目。”
素净的名片上只印了两个字——黎洛。
童博铭握住茶杯的手一顿,“黎洛?”
“嗯,”黎洛微微一笑,抚了抚自己的裙摆往下坐,“童教授应该是给我带来好消息的吧?”
童博铭看着她,眸光微微有些复杂。
黎洛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了看,今天自己穿着一套黑色的香奈儿套装,胸襟上别着山茶花的胸针,丝袜也是黑色的。
这样的打扮应该说来是大方得体不张扬的,为什么会引来他的注视?
童博铭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无礼,忙着收回视线,“是这样的,樱花从日本运过来不方便,所以我可以帮你做成干花,特殊技术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