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是啊,都第二次了。
黎洛握住花球的手,却丝毫不得放松。第二次,和第一次的心情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第一次对这个婚姻没有期盼,可第二次,却又完全不同。
第一次,她毫无感觉,只觉得那是一个繁冗的仪式。
而这一次,她带着满心满意的期盼,全全然然的真心,和自己所有对幸福的幻想,才会想要嫁给他。
紧张,是必然的。
车子稳稳当当地停在教堂门口,司机将车门拉开。
充满了葡式风情的白色教堂在阳光下美得像个仙境中的城堡,门口摆满了各色鸢尾,都是今早刚刚从荷兰空运而成。红色的地毯从车门处一直铺到了教堂门口。
红毯两边都坐着穿着白色燕尾服的钢琴手。
见到她来,所有人齐齐抬手,奏响了缠绵缱绻的曲子。乐符萦绕耳畔,带来满满的幸福感。
黎洛深吸一口气,下车。
水晶跟的高跟鞋踩在红毯上,车子很快离开,婚纱的长摆瞬间铺散开来,她像一直骄傲却又娇羞的白孔雀一样,一步一步,缓缓地朝教堂门口走去。
记者们早就等在一旁,年舒和夏唯朵各自派发着早就准备好的红包,将每个人都哄得眉开眼笑。
一切,完美得不可思议。
走到教堂门口,黎洛放下长长的头纱,盖住自己的脸颊,握紧手中的香槟玫瑰捧花。
夏唯朵和年舒各站一边,将雕花的木门缓缓打开——
乔司南一身黑色的西装,挺拔昂藏地站在神坛前,目光灼灼地看着门口的她。
门外阳光将黎洛周身镀上一层金边,让她看起来圣洁又纯粹。许多年后,每每回忆起这个画面,乔司南依旧是不曾忘记,就连她婚纱上的每个蕾、丝的花样,他都不曾忘记过。
他们隔着所有的人,遥遥相望。
一眼,万年。
婚礼进行曲终于被奏响,黎洛跨过门槛,一步一步,坚定不移地走向他。
宾客之中,她看到了乔蓉,乔安然,童博铭,李璇,乔正宸,乔正芸,洛锦书……甚至,还有司徒娟。
他们之中,有的人真心祝福,有的人眸光复杂,有的人,则是不甘不愿。
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
她不在乎,一点也不。她要的,只有他,也只是他。
这样甜蜜的任性,让她只察觉到了满满的幸福,那么,就让她任性一次吧!
终于,在神坛面前站定。
乔司南对着她微笑,缓缓伸出大掌,“到我身边来。”
黎洛将手放了进去,被他轻轻拉了过去。
德高望重的神父穿着红色的祭袍神色庄严地站在他们面前,一字一顿,严肃地问出那个亘古不变的庄严问题——
富贵或贫穷,健康或疾病,顺境或逆境……
庄严的词语,一个字一个字的烙进黎洛心里。
她微微一笑,“我愿意。”
坦然,毫不犹豫的三个字响彻整个教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洛锦书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蜷在一起,一旁的乔正芸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嘴角渐渐泛起一丝苦涩。
而另一边,乔正宸则目光复杂地看着神坛上的两个人。
乔蓉连连点头,目光中一片慈爱。
乔安然和童博铭则是十指交握,前者眼神黯淡,后者,则是紧张又骄傲地看着那对新人。
女儿的第一次婚礼,他没有参加,这一次,他却可以见证女儿的幸福。
没有人,比此时的童博铭更加激动了。
黎洛的目光清浅地扫过众人,然后微笑地转回头,看着面前的乔司南。
教堂的五色玻璃将阳光切割晕染成了五色的细钻,就这么洒在他棱角分明的完美俊颜上,黎洛充满了所有的期待,一瞬不转地看着他。
两个人的手还交叠在一起,不曾分开。
神父微笑着将视线从黎洛脸上收回,然后看向乔司南,肃穆地开口——
“乔司南先生,我代表教会在至高至圣至爱至洁的上帝面前问你:你愿真心诚意与黎洛小姐结为夫妇,遵行上帝在圣经中的诫命,与她一生一世敬虔度日;无论安乐困苦、丰富贫穷、或顺或逆、或康健或软弱,你都尊重她,帮助她,关怀她,一心爱她;终身忠诚地与他她共建家庭,你愿意吗?”
ps: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