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乔司南,你把我,当什么?”
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羞辱她?!
在她小心翼翼了那么久,终于决定全心全意付出之后,他却用这样的方式,将她狠狠打回原形!
乔司南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颠倒众生的俊脸上依旧没有一丝表情。
黎洛低吼一声站起,将手中的花球猛地砸在他脸上——
玫瑰的刺很快将他的脸划出一道血痕,触目惊心。
可乔司南却纹丝不动,依旧是,冷冷地,看着她。
血红的花瓣散落一地,像极了一颗被碾得破碎的,还在滴血的心……
黎洛咬牙,双目赤红,一字一字地开口,“帮我开童车公司,是不是你早就算计好的?”
“是。”
“那场绑架,是不是也是你叫人指使,然后你再来救我的?”
乔司南眸瞳一缩,抿唇。
这个动作在她眼里,就是默认!
黎洛的力气一点一点地被抽走,“那么童欣呢?她是怎么回事?”
“她恨着我的恨,所以,愿意配合我报仇,”乔司南看着她,毫不犹豫,“说到底,是我委屈了她。还要在她面前和你演戏,真是让我心疼!”
语气之间的怜惜,将黎洛的最后一点期待和自尊全部击碎!
她想起他说,要做自己的独家英雄。
他说,要把自己宠坏。
他说,只有他们两个人,再也不会有别人。
他昨晚站在月光下的清隽身影,突地就便成了心口的一根刺,扎进皮肉,狠狠拧紧!痛得黎洛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原来,会唱歌,会讲笑话的男人,也会是骗子啊……
她死死忍住口中的血腥味,不让自己哭出声,可眼泪,却冰凉地,顺着脸颊而下,所有的悲伤和凄凉都只能从那双曾经顾盼生辉,可此刻却了无生气的眸子里迸发出来,她像一头受了伤的小兽,急迫地想要找个地方独自舔伤口。
可偏偏,乔司南的人控制着全场,谁也不能轻易地走掉。
他的脸幻化成无数的玻璃碎片,一下一下地,割着她心尖子上的肉,疼得她快要死掉,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偏偏,乔司南的声音还隔着空灵的气息,一点一点传来——
“在国外,是她陪着我;在纽约,也是她陪着我。还有你看到的那间儿童房,其实是高远臻看到你去开门打不开之后告诉我,我怕你会怀疑,所以让人连夜改造成的。它之前,是童童用来放衣服的衣帽间。”
他捏住她的肩膀,强迫她迎视上自己的目光,让她看清楚自己眼中的滔天愤恨,“黎洛,所谓有付出才有回报,在你和我关系中,你付出过什么,你又有什么资格,期待回报?”
黎洛的肩膀被捏得生疼,可却不及心口痛的万分之一。
她脸上的血色早就没有,此刻更是越来越苍白,“既然是要报复,最开始就来一刀不是更好?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乔司南的拇指男摩挲着她瘦削的肩头,“爬得越高摔得越痛不是吗?你看看你自己,最近都被我宠成什么样子了?还有男人敢要你么?”
是啊,他都已经把她宠成那样了,还有哪个男人,敢要她?!
登高跌重才足以万劫不复!
她,摔得粉身碎骨!灰飞烟灭!
乔司南狠狠挥手,像是嫌她烫手一样将她推开。
黎洛一个踉跄,摔下了神坛,头上的头纱摔得飞了出去,发丝凌乱地散落开来,高跟鞋后跟崴断,狼狈至极!
她猛咳一声,口中的腥甜差一点就压制不住。
可她却抬手,狠狠捂住自己的嘴,看着他,死死地盯着他的脸,半晌之后,才低缓地开口,声音撕扯着声带,粗粝得像钝刀划过玻璃,“乔司南,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过,哪怕一点点的动心?”
乔司南没有说话。
他身上的黑色西装将周遭的阳光一点一点的吸尽,眼里的寒冰让黎洛突然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个夜晚,他也是这样不带一丝温度地看着自己。
就在她以为,他已经折磨自己够多的了时候。
乔司南突然启唇,带着极深的讽刺看着她,“没有。”
没有动过心,一点点都没有!
黎洛撑在地面上的双臂一软,心里的最后一丝坚韧也轰然倒塌!再也不复从前!
他却长腿轻迈地到她面前站定,目光狠狠地扫